城头,密密麻麻躺着的,都是戚家军的尸体。
一个穿着虎皮衣服的人,带着三十多个穿着兽皮衣服的人,个个凶神恶煞,是名副其实的野兽人。
镇海门主将武拓,持枪挺立在吊桥轮盘前,身上插着三支箭,嘴角流着血。
直到看戚元弼和陈江河杀到,武拓嘴角闪过一丝欣慰微笑,才轰然倒下。
“杀......”
乌木布尔代和戚元弼,几乎同时下达“必杀令”。
乌木布尔代带人杀向戚元弼和陈江河,另有五名索伦兵立马占据住轮盘,解开绳索,往下放吊桥。
另有十几名索伦,立马翻身下瓮城,去开城门。
“陈江河,守城门......”
戚元弼大吼一声,陈江河一咬牙,带一队亲兵,又追下城去。
戚元弼奋力挥动手中镔铁长枪,他也深深感到,乌木布尔代手中弯刀的厉害。
每一刀砍在镔铁长枪上,都震得戚元弼虎口生疼。
他也终于知道了,武拓将军的伟大。
有乌木布尔代和十几名索伦兵守住城头,戚元弼和一众戚家军,竟一时攻不上去。
可是,那巨大的、武拓用生命守护的轮盘,却被索伦兵转动了。高高的吊桥,也缓缓放下。
瓮城城门,也被十几名索伦兵,缓缓推开。
放下吊桥的索伦兵,看城门打开,大喜。立马举起一根火把,点燃,奋力向远处挥舞,这是胜利的、前进的信号。
黑夜之中,镇海门外,五百步处,多尔衮、苏克萨哈、以及两万正白旗精锐骑兵、两千九百名索伦骑兵,目光如炬,看见火把,贪婪亦大喜!
“进城......”多尔衮低吼一声。
他最忠诚的猎狗苏克萨哈,猛然拔刀怒吼:“杀......”
顿时,黑夜里,响起了天崩地裂的马蹄声。
冲在最前面的,是那两千九百名戴着兽皮帽子,身着豹子皮、豹皮、熊皮......的索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