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兄弟我要去体验西域风情了,你在长安好好的,没事儿多去看看如花……”
“你说你的心也太狠了,人家一美貌娘子,为了等你硬是从小娘子等成了老鸨子,去看看她吧,还等着你呢!”
马车里面的裴茹恨不得冲出来堵住李崇义的嘴。
本就是难舍离别日,非要大煞风景的说一些让人不喜的话。
本来还伤感的河间郡王闻言立刻不伤感了,扭过头恨恨道:
“还是死在战场好,免得回来让人心烦。”
钻进马车,河间郡王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喃喃道:
“呸呸,神佛莫怪,我就是念叨念叨。
保佑我儿平安归来,保佑我儿顺顺顺利利,保佑我孩儿平平安安!”
李晦难得平静,他知道这些都是大兄的表象。
就像是面具一样,戴久了就长在脸上了,就摘不下来了。
离别是难受的。
送别了裴行俭,颜白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一别怕是要好多年见不着,明年的这个时候,裴行俭怕是才到西域。
裴茹哭了。
按照族里的辈分他是裴行俭的族姐姐。
但因为拜师颜白,又成了母亲,这些年她对裴行俭就如母亲对待儿子一样。
如今,“儿子”要离开了,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裴行俭的离开她是最难受的。
二囡则平淡些,她还是不喜欢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喜怒哀乐。
但在今日她破天荒的画了一个浓妆。
平日里她都是淡妆出门的。
她用妆容掩盖她那一双有些肿胀的双眼。
离别没有什么好说的,一个眼神就足够了,剩下的就是日复一日的思念。
裴行俭带着折柳离开。
颜白的心情一点都不好,一个人牵着马去了兵部。
他得让自己忙起来,好让空荡荡的心被填满,好忘了这件事。
长安的各种王都跑了,全部跑到南山打猎去了。
他们的准备很充分,锅碗瓢盆,棉袄都准备好了。
看样子是准备在山里过冬了。
他们怕李元嘉,也怕颜白,更怕去背书学习。
平心而论,洛神赋不难,花个两三日就能记住个差不多。
但就是没有一个人肯去吃这个苦!
《洛神赋》里面的生僻字太多了,会背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