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囡觉得自己的心格外的安静。
师父给了父亲般的呵护,师娘也给了母亲没有给过的呵护。
一直备受自己欺负的李元嘉让自己感受到了兄妹情。
没有什么不满足的,能来看望自己的人才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外面的人也知道生孩子是一件需要等待的事情。
在众人的忙碌下,医署外燃起了篝火。
老朱准备了茶具,一群人围着火炉煮茶吃。
在一阵狗叫声中李元嘉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看见众人在煮茶喝,端起裴行俭的茶碗连喝了三碗茶。
“师兄恭喜啊!”
坐立不安的裴行俭笑了笑:“不要跟我说话,我现在心里七上八下,你安心的喝你的茶吧,杯子我没用过!”
“二囡…二囡…”
听着门外裴行俭的叫唤,二囡没好气道:“没死呢!”
见裴行俭望着自己,裴家众人望着自己,颜白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以后说话还是得注意,这孩子怎么好坏都学。
择其善者而从之怎么学的?
“看我做什么,你的媳妇你看我,都是跟你学的,气煞我也,好的怎么不学.....!”
颜白脸色不变,指着裴行俭就是一顿呵斥。
裴家众人频频点头,颜白真是严厉啊,怪不得能教出这么好的弟子呢。
“二囡……二囡……”
每隔一段时间,裴行俭就会喊几声。
他度日如年,觉得时间过了好久。
可在旁人眼里,那就是还没屁大会儿工夫。
稳婆忍不住走了出来,毫不客气道:
“裴县令,您就别喊了,时间还未到,生孩子没有那么快……”
颜白没有去把裴行俭拉过来,也没有必要。
自己当初和他差不多,初为人父,这个阶段只有经历后才会明白。
颜白扭头看着又在倒茶喝的李元嘉道:
“宫里的事情忙完了?”
“没呢,皇兄把所有皇子集合到了一起,挨个考校学问呢,我是第一个,问了我在长安做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
“盖了一所幼儿园!”
“然后呢?”
李元嘉笑了笑:“然后皇兄就说我做的好,夸赞了我一番,就让我离开了,我出了宫门直接就跑了过来。”
颜白笑道:“宫里今晚怕是有皇子要尿裤了!”
李元嘉看了看左右,低声道:
“我走时衡山王站在最后,内侍扶着,几乎站不稳。
他这次要难受了,逃得了皇兄的责问,太子那里也要脱一层皮。”
见颜白不说话,李元嘉知道师父不想听,换了一件事继续道:
“师弟打人的事情皇嫂嫂还压着,我身为皇室之人不好明着替师弟出手,长广公主对此颇有微词,杜家也说要问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