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算个屁啊。
“还能动嘛?”
林云生咬着牙提起裤子,吸着凉气道:“县尊请吩咐。”
颜白看着林云生,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茶棚轻声道:“我不在家的时候有一帮子人吵着卸煤给的工钱太低了。
为此还派了几个头人去府上说了这个事儿,现在我回来了,你去告诉他们一声,我在茶棚子等他们来,记住所有人一个不少地必须来!”
说着颜白拍了拍林云生的肩膀:
“这些干活的没有这个胆子,记住我要见到的不是他们,我要见到的是像你们这样的衙役或是背后给他们撑腰的人。
不来见我也没有关系,今儿我只要来了,那就肯定知道这里面有谁,要是等我上门找他,可不是一两句能说得清楚。”
林云生害怕得身子发抖,原先没有见过颜白,总觉得他的可怕都是传言。
如今近在眼前,林云生却觉得嗓子像是一根被拉紧的纤绳,想说话,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只能频频地点头,希望离得越远越好。
“我是万年县的县令,本不该亲自来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可是你们背后的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我是远在西域,不是死在西域,真的以为趁我不在就能趁机把事儿敲死?”
颜白说着笑了笑:“不好意思,说得有些多了,快去找人吧!”
林云生使劲吞了好几口唾沫才觉得舒服些,由于吞咽得太快,呛得他连连咳嗽:“县尊…我想将功补过,只求不死,恳请县尊给我这个机会。”
颜白觉得有意思,问道:“说吧,背后的人是谁?”
林云生听着县尊话里的杀意稍减,咬咬牙,低声道:“兵部员外郎韩媛,侍御史来济,给衙役撑腰的都是他们背后的人。
只不过他们并未出面,而是派管家前来,小的芝麻小吏就知这些,至于计划是什么,小的进不去,也听不着……”
颜白冲着林云生笑了笑:“很好,先去把人喊来,至于你,可活!”
林云生朝着颜白拱拱手慌忙离开,再不离开,他都觉得自己有些夹不住了,怕是要真的屁滚尿流了。
跑了好远,林云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回首望去涛水滚滚,早已看腻的水,如今却是另一个景色。
不用林云生去报信,那些快人一步的狗腿子早就把颜白来的消息传到了该知道的人的耳朵里。
不远的衙门里,后堂乱作一团,咸阳县县尉胡四海脸色很难看,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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