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依旧是废话。
楠柏皖听够了,摇摇头,眼神凶狠地对掌柜说道:
“我的耐心已经没了,不要说你是无辜的,从你给盖店村送粮的那一刻你就不是无辜的,你一个首饰铺做起了粮食的生意。
别说别人给你钱你就去做,他们如果去粮食铺子买岂不是更天衣无缝?”
说罢,楠柏皖站起身:“在衙门的档案籍里,你跟你原来的老掌柜签订的死契,也就是说你这一辈子都是人家的仆役。
可结果武德三年的时候听街坊邻居说你忽得一大笔钱财,请街坊邻居吃了饭,也买下了一架驴车。
几个月后掌柜给你脱籍。
在武德四年三月他还花了不少钱走关系,让衙门给你出具了放良文书,也就在当年的五月,你一个原本为奴仆的杂役,摇身一变成了掌柜。
那刁掌柜一毛不拔的性子竟然把祖业给了你一个外人?”
楠柏皖笑了笑继续道:“那老掌柜原本有一个儿子,手艺活虽然比不上你,人却是知礼,薄有名声。
奈何是个薄命之人,死于武德四年的四月,而在月中的时候,刁老掌柜和刁氏驾车回城的路上翻车了,人被压死了,你说这个时候巧不巧?”
“一家三口,就只有一个活着了,自然这铺子就成了你的了!”
首饰掌柜哭丧道:“楠帅,真的就是别人给了我钱,让我买,然后我去送的,这事儿不光您问过。
就在上个月,还有大理寺的人也来问过,我真的就是贪心那点钱,然后去买的粮,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我师父师娘的死,我师兄的死,家里的那点事我其实也不想发生,街坊领居都可以为我作证。
对对对,当时衙门的人还有健在的,我知道他住在那儿,楠帅,给我一个机会,我带您去找他,我是真的冤枉啊……”
楠柏皖摇摇头,敲了敲桌子:“秦月颖我没耐心了,把人带过来吧!”
“喏!”
屋外传来楠柏皖秦月颖瓮声瓮气的应答声,楠柏皖转身就把窗户打开:“来,给掌柜的听听响儿……”
话音才落下,隔壁传来小孩子糯糯的说话声:“阿耶,您在隔壁吗,您什么时候回家啊,娘和孩儿都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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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糯的童声还没说完,窗户就被楠柏皖又死死地关上了,首饰掌柜看着楠柏皖狰狞的笑,面皮子一抖。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里慢慢升起,他本能地抬起头盯着楠柏皖,低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