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蓝婵算是赖在背剑侯府了,大多时候都不出门,就坐在门口看着钱树生。
结果昨日逛了一趟街,买了一本儿做饭的册子,便逼着钱树生给她在院子里支了一口大锅。
这天午后,刚刚被老叶操练完的钱树生才进自己院子,便闻见了一股子焦糊味道。
少年人心知不妙,扭头儿就要跑,可左丘蓝婵已经端着一盘儿焦鱼,冷声问道:“哪儿去,姐姐给你做好饭了。”
钱树生转过头,远远望着死不瞑目的草鱼,哭丧着脸问道:“我说咱出去吃一顿成不?我请客!”
哪成想左丘蓝婵眉头略微皱起,手中菜刀一甩,案板砧板同时一分为二。
钱树生眼皮一跳,赶忙往左丘蓝婵走去,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模样,认真道:“筷子!”
李乘风自门前走过,笑着摇了摇头。
结果一转眼,发现赵溪坪双手拢袖,笑盈盈望着自己。
李乘风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想当做没看见,快回后院儿的,结果赵溪坪平平淡淡一句:“躲什么?拐我闺女,又想跑去哪里?”
李乘风干笑一声,转身抱拳:“岳父吃了吗?”
结果一个不留意,赵溪坪已经到了眼前。
“白鹿被我支出去了,去你亭中,我有话问你。”
说罢便消失不见,李乘风则是无奈摇头,这些个可以身化剑气的家伙,总是不爱好好走路。
待李乘风走进后院儿,赵溪坪立刻一抬手,数以百计的长剑虚影从天而降,竟是将后院困在其中。
好手段,学到了。
走到八角亭前,李乘风恭恭敬敬抱拳:“岳父大人有何指教?”
赵溪坪就端坐在飞来椅上,平平静静望着李乘风。
沉默了许久,他终于开口说道:“我也年轻过,我那老岳父当年就是棒打鸳鸯,我不做那样的人,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李乘风点头道:“岳父请说。”
赵溪坪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男人要有男人的担当,你既然把她绑在你身边,就要好好待她。若敢对她不好,我必让你付出代价。”
为父者,当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