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思忖片刻就轻声说道:“他们几个的身份特殊,还是尽量不要引起别人注意的好。你帮我给他们带句话,科举成绩只要保证中举就好,尽量不要做出挑举动。”
见梁丰点头答应,他这才从怀里拿出一封密信,迟疑半晌终于把信递了过去:“尽快安排信使,把这个送回老家。”
梁丰当即点头称是。
只是,当他伸手准备接书信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把那封信攥的很紧。自己几次用力,都没能从其手里把信拿过来。
梁丰不免一脸茫然的看向张义:“郎君,还有话要交代?”
张义在心中权衡良久,终于还是松开了那只手,同时长叹一声:“没什么,你把信收好吧。”
稍后,他又把自己近况跟梁丰交代了一下,因为要在大同府陪同萧思礼,不能常来怀仁县,就与对方约定了相见的暗记暗号等事宜。
等一切交代完毕,他这才起身告辞,打算怀仁县衙处理公事。
“郎君,眼看快到下课的时辰了,你不见见几个孩子?”梁丰用试探的语气说道。
张义苦笑摇头:“还是算了,只要知道他们平安就够了。咱们的身份特殊,平时还是少来往比较好。”
县衙里的官吏,对于这位消失许久的知县,表现的很是热情。由于知道对方去了前线,就不免打听起前方战事来。
张义在简单介绍一遍后,就看向县丞:“本官之前去了县学,听说有个学子得了案首?”
县丞庞派听对方提起这个,就是一脸笑意:“回县尊的话,确有其事啊。说起来,那个叫张虎的学子,还是您从外地引到怀仁的呢。”
不等张义说些什么,庞派又继续说道:“县尊有所不知,前些日子举办的县试,西京道的周学政还主动前来观礼。张虎的卷子就是这位亲自圈定的,名次也是他定的。”
张义自问怀仁县不过一偏僻小县,一场平平无奇的县试,还无法引起这位大官的注意,恐怕这件事另有隐情。
他连忙说道:“那这位周学政是个什么来路,你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