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现在只求知青院那边能消停,‘先进大队’已经是不再指望了。这一波知青下来,没地方给他们住,又得闹到公社去了。”
新拖拉机不知道什么才会有,他的心好痛,连杨书记递给他的大前门都止不了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痛。
杨佑平曲着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知青院的房间还是挺大的,主要是没有炕让他们睡觉。
盘个炕要不了几个钱,在另一边在盘一个炕呗。
房间是挤了点,好歹有个安置的地儿。
要是谁嫌弃拥挤,那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搬出去。”
王抗抗双眼一亮,对啊,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个办法好,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脑瓜子就是灵活转。”
“赶明儿喊王二过去盘两个炕,这波知青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到。到时候炕也干了,剩下的就让他们知青负责人自己解决了。”
他杨佑平当年弃笔从戎,爬过雪山,越过沼泽地,当年要是爹娘同意,他也想跟着去三八线上干鹰酱。
如今这些拿笔的娃娃一个个娇气都不行,扛个锄头手掌出个水泡就跟天塌了一样,哭爹喊娘的,杀个野兔都哭哭啼啼,吃得却比谁都香。
幸好自己俩儿子虽然是知识青年,却也是铁骨铮铮。
跟那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小青年一样娘了吧唧的,他肯定克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一个大耳光子把他们脑子里的屎都给扇出来先。
“行,现在也不是很忙,多给王二两个工分就好。省得到时候忙的时候再来人,就真的得让他们打地铺了。”
“你还想他们继续来人?”
“铃铃铃~~”
“呸呸呸,瞧我这破嘴,瞎说什么胡话。杨叔,我先去找王二,你接电话。”大队长脚底抹油。
杨佑平斯文有礼:“您好,青山大队,请问找谁?”
“老杨啊,不用跟老子装斯文,一肚子坏水,再装,水满出来了。”
电话对方大喇喇开口,杨佑平满头黑线:“张启政,别以为你躲到羊城当个什么破厂长,老子就揍不到你就天天就瞎嘚瑟。”
“嘿嘿,你来,你个干政委的,只会动嘴皮子。还想跟老子动手,能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