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宴会厅的音乐放的很大。
原本要持续到十二点的酒会,郑家却已经开始安排人散场离席。
裴砚的手一顿,他抬头看向楼梯口处的位置。
幽深的双眸蹙起,尚未察觉已站起身。
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却轻轻的拉住了裴砚的衣袖。
甘甜眼眸含笑,“阿砚,你在找曼曼吗?
我的助理刚刚看到她已经离开了,她走时没有告诉你一声吗?”
小主,
裴砚拧眉,缓缓坐了回去,手拿起酒杯,轻抿一口,心思却已游离。
“出国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甘甜给裴砚夹菜的手一顿,脸色有些不自然,她动了动身子,正要张口。
一道惊恐刺耳的粗哑声音响起!
裴砚猛然抬头,犀利的视线紧盯着那道幽暗的楼梯口。
男人的脚步极快,甘甜一路小跑着才能勉强追上。
“阿砚!这里是女生的洗手间。”
甘甜抬眸,眼眸带着水光望向他,“阿砚,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裴砚眸色极深的看了一眼甘甜,随后推开她的手,朝里跑去。
洗手间内的场景令裴砚心口猛然一缩。
林曼手中握着碎玻璃的瓷片,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白色的月纱礼服已经被红色浸透。
…..
“老公,你说我们以后的宝宝会像谁?”
甘甜穿着婚纱,一脸娇羞的站在男人身边。
林曼目光呆滞,看着甘甜娇嗔的拉着他的手。
“我希望像你,以后你会教他做生意,教他如何在海上航行,他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宝宝。”
林曼呆滞的站在上空看着。
她流不出泪,也失去了情绪。
画面一转,她的身体被带到了一片血泊中。
季泽自杀在这场婚礼中,他的手边放着一封书信。
只是这一次,林曼终于看清了,那封书信。
原本失去情绪的林曼,只觉得心口抽搐的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