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家主一看,也知道这个年轻人名义上是他的女婿,实际上应该就是一个监察之人,这哪里敢怠慢?连忙行礼,说不敢当不敢当。
“郭泽安?行吧,郭泽安就郭泽安,反正我也无所谓你叫什么。”黑衣人仰头喝了一杯酒,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令牌,头也不回的丢给年轻男子。
郭泽安伸手接住,收入了怀里。
“嗯,正好最近没啥要做的,你就好好完成你的婚礼,顺便也慢慢整理一下这相关的事务。嗯,对了,你夫人也是远近闻名的美女,莫要辜负了人家。人家这腿,你该想想办法。”黑衣人有意无意的说着。
郭泽安微微一笑,躬身行礼之后,才转过头看向刘婉洁,微微行礼之后说:“刘姑娘,往后还请多多关照。”
刘婉洁微笑一下,说:“也请郭公子多多关照了。”
郭泽安点头,然后转身说:“刘老爷,在下见这里嘈杂了些,想带着刘姑娘出去走走,透口气,不知可否?”
“年轻人受不得我们这种宴席,想要出去走走,也是正常,各位请坐,我们喝我们的,就让年轻人出去便是。”都不用刘家家主出声,黑衣人就给了答复。
郭泽安拱手谢过,便推着刘婉洁的轮椅走了出来。
花园中,郭泽安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说了一句:“刘姑娘,这婚配一事,不过只是场面而已,你可放心,在下婚后自当持礼。”
“郭公子,是小女的蒲柳之姿,入不得您的眼么?”刘婉洁的话语十分柔和,但是却又不带任何的情绪。
“过谦了,刘姑娘…”郭泽安走到刘婉洁身后,拍了拍轮椅,继续说:“仅仅这十多年都扮个腿疾之人,这份耐性就不可小视。”
刘婉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别否认,毕竟我也是见过真正的无法行动之人的样子,你这虽然演得很好,但是假的就是假的。”
说完,郭泽安走到一旁,低头看着刘婉洁,然后说:“想来你也是不喜这段姻缘,我也真做不到与你同床共枕,毕竟,要算起来,怎么的我可能都要叫你一声长辈啊。”
这下,刘婉洁的脸色终于微微变化了一下。
郭泽安一看,露出了微笑,然后手一挥,落下了一个阵法,将二人笼罩。
“刘姑娘,你也明白,今天这个令牌到了我的手上,意味着什么。”
“明白。”
“明白就好。你所求,我懂,无非就是希望能有一日脱离出去吧?”
刘婉洁沉默了一下,终于点点头。
郭泽安也微笑,说:“你要的,我可以给你。正好这次本就是个好借口,出了错,正好给了一个借口,让我这个新来的,下一个狠手,弃了你们。”
刘婉洁的瞳孔微微一缩,突然,她站起身子,十分干脆的跪下,说:“如若如此,哪怕倾家荡产,刘家也自当甘之若饴。”
郭泽安上前,扶起刘婉洁,说:“看,就说你是装的吧?没事,我要你在这些日子里,好好给我说道说道,这流云记嘛…落魄书生入赘商家,小小赘婿心生歹意,暗中下毒谋夺家产,刘家上下无一生还。这个剧本如何?”
“这无一生还的,有多少人?”
“毕竟我这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是一次性杀那么三四十口子。当然,为了夺权,我还会慢慢毒杀下面那些管事啊,头领啊,这可能要花费很多年时间才能都杀完,毕竟我也要有人做事。”
“那就祝愿郭公子早日成功,夺取刘家产业。”刘婉洁又要跪下行礼,这次郭泽安扶住了她。
“说了您别跪我了,您是前辈,我受不起…”郭泽安很无奈的说。
“尊上莫要折煞小女子了,小女子怎能是尊上的前辈?”刘婉洁有些不安的说。
“嗯,虽然我也不想这样,可没办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就是我师父辈的…毕竟那个人,曾经也是我的三师伯啊。”郭泽安一脸无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