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亲情破裂的人,对某种难以示人的情愫心知肚明。
霍景玺只是心疼陆异。
但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听到父亲在电话里大发雷霆,试着代入了陆异的角度。
“别说这个了,说说苏宇吧!”
陆异指了指他的手机。
这时,阮娇娇端着三碗西瓜球站到厨房门口,看三人脑袋凑到一起,小声讨论着什么,没了走过去的兴致。
转身把托盘放在吧台上,一边拨弄着手机,一边用牙签扎着西瓜球往嘴里塞。
“陆宝韵,你知不知你妈干了什么?”
“我的天呐,就算是白雪公主的后妈,也不会去她婚礼上偷她的水晶鞋,你妈对陆异太狠了!”
陆宝韵听得一头雾水。
但抓住关键字眼,还是明白了阮娇娇这么不忿的原因。
“我妈她……她不太正常,我跟她早就没法沟通了,娇娇,陆异现在好吗?”
阮娇娇偷偷从门缝里瞧了一眼。
见陆异在杜广龙和霍景玺吐出的烟雾中,神色不甚分明,快速把门关上。
“换成你的婚礼被亲妈搞砸,你心情会好吗?宝韵啊,你家里人为什么这么对陆异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陆宝韵摸猫的手半晌没动,怔忡不安起来。
对一个人不好,跟他做没做错什么有关系吗?
她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对陆异做的事,发心是什么!
“行了,我跟你说,我人就在江州,咱们见个面!”
阮娇娇吃完三碗西瓜球,撑地直打饱嗝。
等她穿好衣服出门时,陆异三人已不在客厅。
楼上隐约传出他们的讨论声,阮娇娇没有打扰,坐电梯直达车库,朝陆宝韵的猫咖店驶去。
……
江州郊区的一栋农舍中,苏宇系着围裙,从土灶上端了几盘菜,放到旁边的小桌上。
睡在草堆里的男人睁开细长的眼睛,慢慢爬起来。
“洗手吃饭,附近没什么好吃的,对付吃几口,等钱到手,你赶紧离开江州。”
苏宇摆了两副碗筷。
把唯一的一盘荤菜手撕鸡换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