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汉,她是不认的。
帘娘听了这话,本来微微嘟起的红唇立刻扬起一抹笑容,腰肢一扭做在了宋婉仪身边,端起手边的酒盏就往她嘴边送,“奴家就知道宋大人不会忘了奴家......”
花妈妈看了两个拘谨的小倌一眼,示意他们两个跟帘娘学着一些,烟雨楼将他们两个买来,可是用来笼络宋大人这个贵客的。
若是留不住贵人,那他们两个也没什么用了。
花妈妈将另外新来的三个姑娘唤进来之后,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还十分贴心地带上了门。
帘娘跟宋婉仪介绍过屋里的五个人之后,一脸心疼地看着宋婉仪,“宋大人黑了,也瘦了......”
“嗨......这算什么的。”宋婉仪蛮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行军艰苦,本官还算是好的,有马骑,底下的士兵才是最辛苦的,带着那么多行李步行......”
帘娘颇有些哀怨地看了过来,“有时候奴家真是看不懂宋大人,放着那好好贵妃娘娘不做,何苦这么辛苦呢?”
“还要被奸人所逼迫!”
在这样来往的恩客皆是达官显贵的烟雨楼,连带着楼里的姑娘对于京中乃至是朝中一些事情,也是有所知晓的。
“做娘娘有什么好的?”宋婉仪喝了口酒,“到最后,在史书上连个姓名都留不下,只有宋氏,李氏,王氏......”
“再者,即便是盛宠也有衰败的那一天,本官可不想后半生要蹉跎在那四四方方的天里。”
虽然她话说得豪气,但其实在辛苦的时候也会感到自我怀疑,是不是当初不出宫,就不会这么辛苦。
但是她喜欢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不喜欢被动的感觉。
因为别人给的,随时可以收回,只有自己靠着实力抓住的,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
虽然现在累些苦些,但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是之前在宫中比不得的。
她十分清楚的知道,即便是有一天沈怀谦的爱转移了,她依然可以靠着自己手中的权力,在京城过得很好,无人敢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