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不是顺便杀的。
两个受害者并不在一起,是特意杀了一个,又去杀另一个的。
羊蕴藉的死亡时间是晚上,姓傅的,死亡时间是在第二天的中午,他的尸体,是下午被发现的。
白嘉月说:“我有个想法,不一定有用,不过死马当作活马医,可以试试。”
“你说说看。”
白嘉月道:“我们也不知道羊蕴藉为什么会突然回到海城,但不外乎两个可能,一个是自己来的,一个是被邀请来的。”
“凶手在羊蕴藉刚到海城的当天就杀了他,连一个晚上都没有过,可见是他一来,就盯上了。不然的话,没有那么巧。”
“我们不知道凶手是什么地方的人,但也不外乎两种可能,一个是外地的,一个是海城本地的。”
“如果是外地的,他就是跟着羊蕴藉来的。如果是本地的,那么很有可能……羊蕴藉就是他找来的。”
“他们是怎么联系的呢?”
这个年代,联系远处的人,不外乎几种方法。
打电话,写信,托人带话,发电报。
打电话的局限很多,本地还好些,长途电话十分难打。
虽然可以往外打,但是需要人工转接,要接线员一站一站的连接线路,距离越远,涉及的人和转接环节就越多,不仅等待时间长,接通率也低,通话质量也很差。
写信,那更是漫长且不确定。
托人带话,要经过第三者。
白嘉月说:“我觉得,凶手可能给羊蕴藉发了电报,或者,凶手怂恿别人,比如第二个死者,给羊蕴藉发了电报,请他过来。”
再或者,凶手冒充姓傅的,给羊蕴藉发了电报。
沈淮敲了敲桌子:“我让他们去电报局查,从昨天往前查,如果能查到,就能知道羊蕴藉的身份。”
他从家里过来,也要跟家里人说吧。
去哪儿,谁喊的,去见谁,要是能找到羊蕴藉的来处,可能会有一些特别的收获。
沈淮看了看时间。
现在是晚上七点半,电报局已经下班了。
“我亲自去一趟。”沈淮说:“不能等了,谁也不知道凶手后面会做什么,必须尽快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