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正平的表情僵住了。
“沈探长……你说的,是什么?”
“比如说,喜欢弄死点什么?”
杜正平彻底僵硬了。
“没有,这是怎么说的?”杜正平脑子一转立刻想了起来:“是小豆子说的吗?这孩子怎么胡说八道的,我爹这辈子连鸡都没杀过一只,怎么会喜欢弄死点什么?”
沈淮不急不慢道:“你仔细想想,不着急,让你母亲,你夫人,都仔细想想。有没有看见过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特别是这半个月……我们现在怀疑,很可能是报复杀人。”
命案,来来去去无非是这几个原因。
情杀,仇杀,为钱,为权,随机杀人另当别论。
杜乐章死的时候,衣服里的钱袋还在,好好的没人动。里面有点钱,不多,但家里的人说他每天身上也就带着那么点钱,一般在外面没有要花钱的地方。
为权,他没有。
情杀,杜乐章这个年纪,又不是大富大贵,感情方面一直很正常,从没听说有和谁有什么不清不楚。
之前他们怀疑,他只是个倒霉的,路过的,被选中的祭祀品。
如今看来未必。
如果杜乐章真的有隐藏的怪癖爱好,那小豆子可以报复,其他人也可以。
杜正平沉默下来。
众人也不着急,沈淮道:“你们家里人自己商量一下吧,太晚了,我们明天再来。”
虽然这是杜乐章的家,但是,每天清醒的大半天时间都是在川庆饭馆里,饭馆的人,可能对他更了解。
就说小豆子说,他看见的杜乐章虐杀狗的那次,就是在饭店后门的巷子里。
有些事情,有一次就有两次,有两次就有三次,根本就控制不住。
藏的再深再隐蔽,次数多了,也有可能被人看见。
只是在野味店里杀狗,未必有人会当回事,店里那么多野味,都是要屠宰的。
丢下神思恍惚的杜正平,众人直接去了川庆饭馆。
已经十一点了,饭馆里只剩下两桌客人,老板和伙计也都忧心忡忡,没有心思招待客人。
沈淮他们走了进去,站在柜台后面唉声叹气的乔成化一看,连忙走了过来。
“沈探长。”乔成化开口也是那一句:“是不是有消息了?”
杜乐章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凶手,若是不能找到凶手,饭馆里就有点人人自危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