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的福利让庄越泽激动不已,眼睛都有点红了,嗓子都有点哑哑的,不知道该怎么表示感谢才好。
不过沈淮没放在心上,摆了摆手。
“好好打杂吧。”
庄越泽立正,大声说:“是。”
小伙子怪可爱的。
白嘉月想了想,拍了拍庄越泽的肩膀。
“我平常也没什么事儿,你要是上课的时候有什么不懂,就来问我,我教你。”
白嘉月虽然不是师范学校的,但好歹是大学生,教一下基础知识还是可以的,中英文都行。
庄越泽用力点头:“嗯,谢谢白小姐。”
“别客气。”白嘉月学着沈淮,不在意摆摆手:“都是同事,应该的。”
小小的停尸房里,充满了温暖的同事爱。
只有杜乐章,凄凉,悲惨。
鲍俊远已经将杜乐章的衣服脱了,平铺在一张大桌子上。
衣服上有各种鞋印。
“我统计了一下,完整的和不完整的鞋印,一共有十一双。比想象的多。有男士的,也有女士的。从尸体表面看,踩死他的人,有轻的,也有重的……虽然这场景很奇怪,但初步判断,他确实是被很多人一起踩死的。”
那情景何止是奇怪,简直是诡异。
在村里的荒地上,半夜,空无一人,一群人不发出一点声音,对着一个人踩来踩去,一直到把他活活踩死。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杀人了,这是虐杀。
还是非常邪门的虐杀。
白嘉月低声道:“听起来,好像比光明堂还要邪门啊。这杜乐章,该不会加入了什么堂,什么会吧?”
这不像是杀人,像是在举办一个仪式。
杜乐章,是一个献祭的祭品。
沈淮皱眉道:“海城,有什么奇怪的堂口帮会吗?”
朗嘉誉立刻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