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变故是意外,两个变故,那就绝对不是意外了。
三个人在茶厂转了一下,没有看见一个人,只看见一个快要荒废的厂。
不是慢慢的荒凉荒废,而像是一瞬间被一群暴徒洗劫一空。若是真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没人报警?
逛一圈出来之后,朗嘉誉已经和老爷子聊的十分火热了,见她出来,点了点头。
朗嘉誉和老爷子又说了两句,将烟扔在脚下踩灭,上了车。
“都打听清楚了。”朗嘉誉道:“这茶叶厂本来生意不错,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也是不错的。转折就出现在半个月前,其中的一个老板,也就是游向文,突然要拆伙。”
合作的生意,有时候就是很麻烦。
“游向文要拆伙,把属于自己的钱都拿回来。大家都觉得很奇怪,因为无论生意还有私人关系,都没有任何矛盾,怎么赚着钱呢,突然就要散货。”
“但游向文说什么都要散货,并且强硬要求一次性,立刻火速的把所有该他的钱都给他。”
“虽然茶叶厂运行很正常,但是游向文当初是大股东,一个人就占了一半的份额,突然要抽走资金,这对茶叶厂是毁灭性的打击。”
白嘉月忍不住道:“他有没有说,为何要如此?”
“没说,但是很坚定。”朗嘉誉道:“后来,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样。三个人闹了起来,其中一人感觉事情不对,卷了所有现金跑了,游向文也不知所踪,另一个将所有能卖的货都贱卖,也走了。”
“工人突然发现老板失踪,没人发工钱,于是将工厂里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不管能卖多少,总能换点钱。好好的一个茶叶厂,就成了如今的样子。”
一个企业想要起来,可能要很多人,很久的奋斗。但是垮塌,只是一个人,一个念头的事情。
众人听着,都觉得唏嘘。
朗嘉誉说:“游向文和老婆离婚了,孩子不在国内,平日里都是一个人住,现在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没人知道他是死了,还是活着。
白嘉月道:“去他住的地方看看,你有没有问他住在哪里?”
“问了。”朗嘉誉道:“清河南路十二号,那里都是洋房,环境不错,看来茶厂确实是赚了钱的。”
“清河南路……十二号。”白嘉月沉吟道:“这地方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好像听谁提起过。”
朗嘉誉说:“少爷在那一片没有房子。”
“不是哥。”白嘉月突然想起来了:“对了,是沈探长,沈探长就住在清河南路,之前跟我提过一嘴。那地方离巡捕房不远,环境又好,沈探长就在那里租的房子。”
沈淮家里条件是很好的,看他日常穿用都是名牌。自然不能委屈自己住的差了,清河南路是个很不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