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沈淮这会儿刚吃饱,正在办公室打盹,丝毫也不知道自己刚上任不到一个星期,名声差一点就要臭了。
陈弘业嫂子一听白嘉月说让她进去,立刻就抬头道:“长官,你是不是愿意管这事情。”
白嘉月偷偷掐了朗嘉誉一下。
朗嘉誉立刻道:“管管管。”
怎么都行,咱们赶紧进去说。
无论有什么事情,也不能在大门口哭啊,大家都是体面人,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朗嘉誉这么一说,陈弘业嫂子就放心了,麻溜儿从地上起来。
她现在更加确定,朗嘉誉就是新上任的长官,白嘉月估计是他夫人,要不是妹妹。
陈弘业虽然无比郁闷,但这个时候也分得清楚轻重。万事进门说,要是被沈淮看见自己家人在巡捕房大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那肯定要气疯。
当下,陈弘业扶着嫂子,朗嘉誉和白嘉月陪在身边,一起进了巡捕房大门。
没办法,在把沈淮找来之前,他是没法脱身了。就算朗嘉誉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敢对一个妇人怎么样。
陈弘业将嫂子带去了接待室,一进门,她就握住了朗嘉誉的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朗嘉誉后悔,今天他就不该来上这个班。
白嘉月连忙道:“我去叫沈探长。”
从来都是小郎哥救她,今天终于是报答的时候了,终于轮到她救小郎哥了。
朗嘉誉和陈弘业正在努力把妇人扶起来,无力分身。
沈淮正打盹呢,门被啪啪拍响了。
“进来。”
办公室的门是不锁的。
白嘉月一把推开门:“沈探长,快来有人找你。”
沈淮莫名其妙,一边问什么事,一边跟着白嘉月往下走。
接待室里,在朗嘉誉和陈弘业的开导下,妇人的心情更激动了。
两人刚走近,就听见里面破口大骂。
“不是事儿,你们觉得这不是事儿,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在家给他生儿育女,勤勤恳恳,他倒好,去逛窑子?”
白嘉月和沈淮顿时都站住了。
白嘉月看了一眼,看的沈淮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