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宁声音淡淡，可却不容拒绝。

方平双手紧握成拳，眼眶渐渐泛红。

他还以为，以为回到现代，他就会有机会。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把这种机会给彻底断绝。

以至于后来有了祁钰和顾明哲插入他们之间的感情，到现在，覆水难收。

他还能怎么办？

方平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不敢相信自己是一步错，步步错，永远错过了自己喜欢的人。

钟宁抬起眼，神色不变：“我不想再耽误你，也请你放过我吧！”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不是坏人，你杀的那些人，都是坏人，你是迫不得已的…..”方平腥红着眼，吼出这一句，他是见过钟宁杀人的。

那一天，世家派了数百暗卫绑架了他们几个少年公子，是钟宁单身杀进血巢，才将他们给救了出来。

她是杀了很多人，可她不是坏人。

“阿宁，你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感情，你不要这样说你自己，我求你，你不是坏人......”

钟宁默了默，声音平静无波：“你还记得，清河崔氏被一夜灭门吗？”

“那就是我干的！”

“崔氏满门，上下三百余口，无一幸免！”

“或许他们家确实有坏人，但也不妨碍里面也有好人。”

“可我担心会留有后患，索性直接斩草除根！”

“你看，我就是这样的人，血腥残暴，毫无人性，为了能达到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

“在古代是这样，在现代也是这样，如果有人会犯到我头上，我照杀不误！”

“所以，你懂了吗？”

“如果你再像今天这般，给我造成困扰，我不会再给你留任何情面！”

“你听懂了吗？”

“如果你听懂了，就请你放过我吧，如果不能当亲人或是朋友，那我们就此别过！”

钟宁声音微冷，不再给方平留下最后一丝幻想，她或许可以吊着一根胡萝卜，让方平为她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