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灯如豆!
虽不见芙蓉帐内现下是何等的旖旎风光,但屋外之人仅是将东西送进去后便不由面红耳赤受不住,于是疾步回去复命。
路赢缓缓睁开眼∶“我饿了。”
谢隼掀开坠着珍珠的芙蓉丝帐,将手里的一碟干果递了进去。
路赢仰起头来∶“姚衍之让人送了什么东西来?”
一刻前,他二人谈话之际察觉到有人附耳贴窗地偷听,谢隼主动去开了门,来人反应机敏说是奉命来送东西。
谢隼在榻边坐下,一指路赢手里捧着的干果,“就是这个。”
明明听着动静很大,怎可能只是一碟干果,路赢又吃了一块∶“这是姚衍之第五次派人来偷听了。对了,刚说到哪儿了?”
“姚衍之应当是特意去了宣城一趟。”谢隼道。
路赢心中赞同,历经战火的宣城早已成了一座空城,姚衍之一个带着男宠四处游玩潇洒快活的人,再怎么遭也不可能去到那片几乎成废墟的地方。
他会去,一定有原因。
忽然想到宝香车中的那名颇具将帅之气的少年,以及那蓝玉眼珠的莺莺,路赢又吃了一块干果∶“殿下看见和我一起下车的那三人了么?”
谢隼微一摇头,那时一心想着路赢上了宝香车,未顾及到其他。他从路赢手中接过空碟∶“那三人怎么了?”
“其中有个是随樊长胜出征平峡关的少年将军。”路赢起身,绕过屏风,想再去找些食物填饱肚子,不经意看见案几上摆放着的一个巴掌大的雕花木盒,正要打开一看,先听屋内传来谢隼的声音∶“你说的那人是否眉心有颗红痣?”
路赢停下手中动作,略一思索后点点头∶“有,殿下也认识?”
“大军开拔前,圣上曾在宫城上检阅以振军威,我曾看到过你说的那位少年将军,听闻是樊长胜的幼子,樊江昱。”谢隼缓言道∶“樊姚两家素来有交情,再结合姚衍之在车上与我所言,正是在探我的口风。”
路赢打开木盒,在一阵奇异木质香气中翻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