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道∶“殿下吩咐了,唐将军到了请直接进去。”
唐天虎推门而入,便见谢隼伏坐案前。
那案上平铺着一张平峡关的地图,听到脚步声谢隼适才闭了闭眼,揉着额角抬眼看了过去∶“如何?”
“刘康年的贪污罪证是昨日午后有人送到御史台的,不知是何人所为。”唐天虎思索片刻,又道:“此前平峡关失守,兵部尚书王相和樊长胜便被派往宣城辅助隐王,如今兵部就由兵部侍郎刘康年暂属。关于这个刘康年,一个月前还有他倒卖兵器的传闻流于街巷。不过,属下查出那件事似乎是新晋内阁大学士张迢派人暗地所为,事实上并没有证据,因此最后也不了了之。”
“张迢与刘康年不和我也有所耳闻,可是如此大事也不一定是信口开河。但……”谢隼陷入沉思,张迢此前是乌成泰的同僚,却又在乌成泰出事之后随即撇清关系,甚至还因乌成泰案升官。
从地方调入京城,不出两月便能直接入驻内阁,张迢应该不简单。起初他本以为张迢的升迁与谢湛有关,可是今日在内阁,张迢却是委婉地反对了谢湛在圣上面前自荐掌管御史台的提议。
谢隼回过神来:“你再去查查这个江南来的张迢与何人有往来。”
唐天虎颔首:“说起江南,主子,听闻近来京城又出现一个江南来的陆商人,挥金如土只为结交京城的达官贵族。”
“什么名字?”
“陆商人啊。”唐天虎顿了顿,又道:“这个陆商人此前就约见过张迢。”
谢隼蓦然抬头,来了兴致:“我与张迢在内阁时也说过几句,此人谨慎多疑,应当不会见一个商人。”
“但就是见了,还在人流最为密集的望月楼见的。听说江南人特别顾念乡情,彼此之间还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五湖四海中若是遇见,无论如何都会帮上一把,于是这个陆商人便借着这由头将张迢给请出去一趟。”唐天虎说着说着,忽然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一联想,自言自语地呢喃道:“然后没几日,刘康年的罪证就出现在了余乔的案桌上。”
谢隼看着唐天虎,知道他还有话未说完。果不其然,下一瞬唐天虎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状:“主子,会不会是这个陆商人给张迢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