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一忍。”
谢隼取出金疮药为其敷上,柔声道∶“以后我每日都会为你敷药,你不要再做傻事了。”
闻言路赢不装睡了,微乎其微地一挑眉∶“每日?”
谢隼点头∶“还有沐浴。”
“沐浴也要?”路赢惊得坐了起来,亵衣敞开露出整片雪白的胸膛,他又连忙拥起被褥遮住。
“嗯。”谢隼伸手掀开被褥,敛目低垂专心继续为路赢敷药。
又疼又痒地令路赢微微缩了脖子,他伸手过去拿金疮药∶“殿下还是我自己来,你赶紧回宫了。”
谢隼避开路赢的手∶“不行。”
习惯了谢隼的温和,突如其来的强硬语气一时间竟让路赢反应不及,只得垂眸抿唇∶“哦。”
谢隼的动作温温柔柔,在路赢感知来就颇有些缠绵旖旎之意,不过瞬间他便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谢隼完全是专心敷药毫无杂念,不像他……
路赢红着脸移开视线望向窗外,为了缓解自身的尴尬害羞只得笑道∶“殿下,什么时候能好?这个时辰的话,北达一般会进屋来伺候我洗——”
话未说完,门“吱呀”一声响,北达当真端着瓷盆锦帕进屋,一面走一面笑道∶“大公子,以前总是听说六皇子克己自律,卯定便已经起来念书,可今日都卯时三刻了,马车也等在外边好一阵了,六皇子房里的灯都还没亮,大公子你说他是不是赖………”刚转过屏风的北达忽地止步,瞬间石化了∶“……床啊?”
路赢∶“……”
北达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正要伏地请罪之时,只见谢隼淡淡回眸道∶“无事,起来吧。”
随后谢隼转回头不疾不徐地为路赢穿好亵衣∶“时辰到了我该回宫了,昨夜你几乎没睡,趁着还早再睡会儿。”
北达的视线不自觉地朝二人一瞟,隐隐觉得有些像某种事。
见人乖乖躺下后,谢隼又为其掖好被褥,轻轻抚顺散乱在枕上的黑发,低声道∶“记得等我回来再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