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路赢病弱地咳了数声。路夫人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又一颤∶“好好好,大郎说什么就是什么。”
路赢颇显费劲地扯起嘴角,朝着他娘甜美一笑,又远远地瞥了眼走在后面的路刚∶“娘,爹在回来的路上老凶我。”
路夫人一面安抚着路赢,一面转头一记眼刀唰地飞向路刚∶我儿子都受这么重的伤了,你还敢凶他?!
路刚见夫人回头看他,正要以笑回应,却被那眼刀刺得心头一凛,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
路管家跟在身后,试探问道∶“老爷,您看大公子多离不开青华,青华那儿还处置么?”
路刚早已过了气头,方才又看到路晓凤在旁帮腔,便猜测这定是晓凤那丫头出的主意,让大郎不惜弄伤自己的手演出这么一场大戏。
路刚负手身后,罢了,平安回来就好。
“毕竟是犯错了,怎可不处置,就罚他一年工钱,另外在柴房关上三日,让他好好长记性!”
……
夜晚。
寸步不离在床边陪伴了路赢大半日的路夫人和路悯,终于不舍地出了房门。
路赢这才敢坐起身来,看了眼依旧被木板固定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探进枕头底下,将巴掌大的玉熊圆雕拿了出来。
借着床边的烛火,他将玉熊圆雕看了又看,眉眼间不自觉染上笑意∶“果然和殿下长得很像。”
路赢伸出指尖反复摩挲着玉熊的眼鼻,回忆起谢隼的模样,随后缓缓凑了上去,轻轻一吻。
与此同时,北达转过屏风,恰将此幕看进眼里。北达心里七上八下,却还是强装镇定地走到路赢身边,安静将药碗放下∶
“大公子,该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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