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落了一宿,雨落的声音接连不断,也扰得路赢心烦意乱,只得听雨枯坐了一宿。
次日傍晚,谢隼转醒,堪堪起身便见着路赢挂着乌青的眼圈坐在角落里,一身的怨气笼罩。
路赢掀起眼皮看过去,谢隼除了一脸苍白病态,余者便是如常的春风和煦,看来昨夜谢隼果真是烧糊涂了,稀里糊涂做了稀里糊涂的事,而后忘记了所有事!
路赢照惯例又抱起一捆木柴去门外生火守夜,奈何木柴大多被雨淋湿,费了好久的功夫才挑出点干柴来。
火堆点燃后,他望向天边,此刻太阳都才下山头不久,又不睡觉点柴生火做什么?!
路赢往火堆里丢了一截潮湿的枯枝,骤然间火焰噼啪作响,昨夜的事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路赢将那根枯枝挑了出去扔了老远,火焰又腾飞起来,但也还好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忽然他觉得双肩一沉,一张薄被搭在了身上,再回头一看,谢隼撑着疲弱的身子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我来守,你进去睡。”
火光中的路赢摇摇头∶“你的伤比较严重,况且还在发烧吹不得凉风,还是你进去。”
闻言,谢隼沉默片刻,而后才道∶“救你是我心甘情愿,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不必抢着做这做那,也不必觉得对我有愧疚。”
路赢见自己心思被戳穿,嘴硬地还想反驳∶“我也没……”
“就像我那时说的一样,我们抵平了的。”谢隼迎风摇了摇头∶“也不对,你救我两次,那时我只还了你一次,这次才算抵平了。”
路赢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谢隼∶“什么时候?”
“一次是我七岁那年在宫里,一次是十岁那年在朱雀大街旁的小巷子里。”
路赢低头思索算了算,论年岁自己是要比谢隼年长一岁,那便是自己八岁那年和十一岁那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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