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赢指了指隔壁,那里边的是路刚为他请的白胡子先生:“今时不同往日,我不自己念,他们就得念死我。”
……
九月初三。
天刚破晓,路管家便捧着一件红衣来到了路赢跟前。
伺候好路赢更衣后,路管家正要按惯例在路赢的腰间系上蝴蝶结。
然而此举却遭到路赢的拒绝:“我长大了。”
路管家万分欣慰地一点头,拱手深深一揖:“祝大公子榜上有名!”
路赢嘴角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承你吉言!”
今日是路赢参加国子监秋试的日子。
吃完早膳,在娘亲的目送下,路赢踏上了去往国子监的马车。
路悯并不参加考试,但又不放心大郎一个人,于是便陪同在旁。
“大郎,会写就写,不会的也不要着急,把这些日子我教你的那些全都写上去也行。”
路赢不着急,他怎么会着急,不就是小小考试,手到擒来的东西根本不值得紧张。
可是路悯还是不放心,拿出纸和笔递给路赢:“大郎,距离国子监还有段路程。来,你再默写一遍。”
路赢实在不想写,这些日子手都写起茧子了。
路赢见拒绝不了,还是从路悯手里接过笔,与此同时听到外面响起了车轮压过水洼的声音。
路赢欢喜地掀开车帘:“二郎快看,下雨了。”
路悯一喜:“兴云散雨,鱼跃龙门,是好兆头。大郎快写。”
“哎哟,二郎你看,那人摔了个四脚朝天。”路赢说着,不着痕迹地将手中笔放了回去。
路悯凑了双眼过去,在大雨中摔倒的是个青衫少年,即使摔成那样手里都还紧紧攥着书卷。
“二郎,他也是要去秋试的么?”
“看模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