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赌就痛痛快快地赌,既要质疑又何必来这里,啰里吧嗦的。别理他,快点发牌。”
路赢觉得这话怼得特好,声音听着也亲切,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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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赢眼带赞许地看了过去,说话的是一个彪形大汉,即使戴着白色面具也遮不住他张牙舞爪的络腮胡。
黑衣男坐直了身子,语气中略带讥笑∶“出来玩还着急回去,是怕你夫人跑了?”
“砰!”
彪形大汉一拍桌子,他已三十而立还未成亲,这话明显刺中他的痛点。他正要怒起,手却被旁人给按住。
按住他手的人,一袭湛青色衣衫,正身端坐,绣有繁复云纹的风袖之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执着把折扇。
只见男子轻轻摇头,彪形大汉才没有与黑衣男子计较。
黑衣男复又斜坐了回去,朝着管事的一抬手道∶“既然他赶时间,那便开始吧。”
路赢看着那名黑衣男子,不禁挑了挑眉,为了确定真是他心中所猜想的那人,于是利用宽大的袖袍将才发来的牌给轻轻拂到了地下。
路赢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借着捡骨牌,路赢弯下腰去。
赌桌之下,那双翘着二郎腿的银丝流云黑靴,是周疍的无疑。
路赢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周疍今日的相邀和在清风小院的故意大闹,或许是为了遮掩他此刻来千金楼的事。
路赢捡起骨牌,目光不自觉流向旁侧之人,从靴往上再至腰间,不由地一怔。
那腰间系着个香包,香包普普通通,绣纹也是简简单单。
只是那角落绣得歪歪扭扭的一个特殊符文“6”,还有偶尔拂面的一股紫藤花香,不正是前些日子交给二郎要送去给谢隼的么?
面具之下的眉头紧拧着,他缓缓起身,回神之时乍然撞上了一张正往下看的雪白面具,以及面具下那双从容淡定的眼眸。
四目相接的瞬间,路赢微微张开嘴。
谢隼竟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