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悯顺着路刚颤抖的指尖看去,随即了然。
路悯道∶“父亲可还记得,去年户部下面的崇宣衙门,奉旨推行了新的赋税细则,安抚了不少民怨纷争。”
路刚点头,调整赋税细则的事轰动朝野,他自然有印象。
路悯接着道∶“事实上,这是圣上私下为六皇子布置的课题,新的赋税细则是六皇子所拟。为此,圣上龙颜大悦,意在嘉奖赏赐,不过六皇子殿下却只向圣上求了羽裳的种子,说想试试在毓芳宫种下。
羽裳娇贵,唯有在玉春宫外的荷塘里能开花。去年初夏,六皇子在毓芳宫种下羽裳,起初冒出嫩芽便统统夭折。后来,六皇子又想了其他法子,换泥换肥甚至在向阳处凿了个新的荷塘,如此忙活了近两月才让羽裳长出了荷叶,不过始终没有开花。
本来今年也没抱希望,没想到昨夜的一场大雨,羽裳却意外开了花。于是今晨,六皇子殿下便让我摘下几枝带回来。”
听到这里,路刚心中的大石这才落下。
不过,和路赢一样,路刚也陷入沉默。
他们想的是同一件事∶六皇子送来羽裳,欲意何为?
路夫人看戏似的全程盯着路刚一会青一会白的脸,转向羽裳之时,却是稀奇得不得了∶“二郎带回的花真好看。二郎,什么时候也请六皇子来府上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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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是 分 割 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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