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取下兜帽,露出刀斧凿刻般的坚毅面容。男人名叫唐天虎,二十出头,隶属南宫门禁卫军。
唐天虎瞥了眼案面上的花形玉佩,恭敬地一拱手∶“魏高始终不肯说出是受何人指使。另外的三人被顺天府尹派出的官兵所抓,经查是此前沿东监牢关押的犯人,乃是几个偷鸡摸狗的惯犯,此次事件他们皆只承认是他们三人所为,倒是将魏高撇得干干净净。至于您说的大熊……属下还未查到是何人。”
话音一落,一道深沉有力的声音传来∶“今日,你是怎么找进那处矮巷的?”
“回主子,是糖渣。属下走到朱雀街中段时,发现地上突然多了很多糖渣,顺着朝前看去,就像是一条特意做好标记的路线。”
上边的人没说话,唐天虎便顿了顿∶“正是那些糖渣引着属下进了矮巷,不过进了矮巷后,地上的糖渣突然消失了。属下第一反应便是做记号的人遇到了危险,于是立马翻上围墙,这才发现殿下您被人绑了起来。”
唐天虎抬眸瞥了眼端坐得如同雕像的身影,续道∶“主子今日出宫本就是秘密,属下不敢张扬。所以思前想后,决定先命人去顺天府匿名报官,而属下则一直在房檐上时刻关注着主子的安危。”
今日之事本就是有人吃里扒外,这属于不可控事件。唐天虎自认为临危不乱,一切安排周全妥帖,这势必会得到主子的啧啧称赞。
然而……鸦雀无声。
唐天虎再抬眸,烛光闪动间瞧见了主子微皱的眉头。
唐天虎心头狂震∶说错话了?!!!
唐天虎赶紧跪下∶“让主子身陷险境,是属下失职!”
不久,头顶传来声音∶“那糖……”
那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