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11年,这一年言清婉36岁,梁怀言33岁,梁木清5岁。
这一年年初首届由国家科学技术部颁发的时代青年科技奖的颁奖典礼在沪城举行。
作为国之根基的科技向来受人瞩目,能报名此次大奖的科技研发人条件十分严苛,几乎是把祖宗三代查光了,历史长点的挖到了建国前。
原因无他,因为入围此次大奖的青年科学家所在的公司将会和军方合作一起铸造国之重器,为祖国为人民撑起一片天。
梁怀言作为近一年来炙手可热的青年科学家及企业家毫无疑问地入围,作为家属言清婉本应该和他一起去沪城,但是她手上政事众多,忙的焦头烂额压根抽不出时间。
于是五位得奖的青年科学家坐在一起接受媒体的采访时,除了梁怀言是孤家寡人,其他人都有妻子或者丈夫陪着。
“妈妈。”梁木清抓着遥控器屁颠屁颠地跑到言清婉身边指着电视“爸爸好可怜,他是自己一个人。”
言清婉正在审批文件,拿着电脑盘腿坐在沙发上,闻言扶了下眼睛看了眼电视“妈妈也可怜,你爸现在乐着呢。”
梁木清看着身边那一堆的资料,挽着她的手,姿势和她如出一辙,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机上的爸爸,眼里射出某种火光。
“妈妈,爸爸是不是科学家?”
上次上台朗诵《我的梦想》,他写的梦想就是想当科学家,虽然最后老师觉得他写的不合格,没让他上去。
言清婉揉他的脑袋,声音含着笑“对啊,爸爸是个科学家。”
梁木清往自己妈妈身上一躺,吊着眼睛看她,眼眸纯洁坚定“那我以后也要当科学家,像爸爸这样能上电视的科学家。”
“为什么想当科学家啊?”
星星小朋友揪着手指思索了好一会,短小的眉头皱在一起,声音稚嫩“因为我想成为跟爸爸一样的人,我觉得爸爸很厉害。”
等会要正式开始颁发奖项,采访也轮到了梁怀言,言清婉把资料收拾好重新坐回去,把梁木清抱到她怀里坐着,梁木清玩她的手指。
从上往下看,他五官还没完全长出来,鼻梁只立起来一点,乌黑浓密的睫毛几乎把他的眼睛以下的地方完全遮住了,粉嫩的嘴唇嘟嘟地往外哈气,皮肤当真像剥了皮的鸡蛋又嫩又滑。
“今天现场只有梁怀言先生的家属没有来,您的太太此时此刻应该在电视机前观看我们的直播,您有什么想跟他说的吗?”主持人问。
梁怀言对着镜头笑了一下,牙齿白厚整齐,穿着银灰色缎面西装的他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眼神沉静。
“为什么这个姐姐不提我?我也是爸爸的家人啊。”梁木清小朋友不满中带着委屈跟自己的妈妈告状。
言清婉叹了口气,把他的睡衣领子整理好“爸爸和这个姐姐时在保护星星,你还很小,爸爸是不是得保护你这个小朋友?”
“那爸爸还叫你叫过宝宝,为什么不保护你?”梁木清把折着的膝盖竖起来,下巴搁在膝盖骨上。
言主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舔了下嘴唇,弯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正好梁怀言开始说话了她直接略过了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