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她和许眠鸥先后进来,嘴里还在讨论。
“梁总。”许眠鸥先喊了一句,言清婉才注意到。
她没出声只是眼里噙着笑稍稍歪头。
梁怀言颔首,也问了许眠鸥的好。
毕竟夫妻两个,许眠鸥也不好打扰,把事说完就走了。
“我今天看了上一届金策奖的策划作品,真的绝妙。”言清婉坐回到电脑面前研究那个作品“看的我好焦虑,觉得自己不是做策划的料子可是我又不想放弃,那个策划的高度就像是我倾其一生都达不到的。”
梁怀言张开双臂,温柔地注视着她“抱抱你。”
言清婉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拥抱,巴巴地跑过去往他怀里扑“我不想一直停滞不前可是我真的永远也达不到她那样的高度,那样的观念思想语言我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有。”
她最近压力大,自己对自己的要求又很高,每天都在我行我不行的边缘反复横跳。
“你才25岁,你还有很多时间,缺乏阅历,好的策划和文字必然是经过苦难的雕琢沉淀下来的,你不必焦虑,慢慢来。”
言清婉忽然很想哭,因为她最近写不出话,除了策划几乎找不到任何意义偏偏策划进入瓶颈期,她不喜欢自己这种状态。
“可是我很笨,我不算是一个天赋型的文字雕琢者,我写东西很慢而且肤浅,并且我还趋易避难急于求成,最近更是这样。”她抱着梁怀言的脖子,眼泪说着说着就来了“我觉得自己除了读了点囫囵书写了点囫囵字,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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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怀言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安静的听她说完才缓缓开口“你的囫囵字是我难以企及的高峰,我总觉得你可以,反正你还很年轻,保持耐心总会无限接近顶峰的。”
“可是我忍不住焦虑,我怕我坚持很久的东西达不到我想要的高度。”她眼泪汪汪的,嘴巴瘪的能挂水壶。
梁怀言很平和,看着她倏地笑了,漆黑的眼里都是明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