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宇晨争辩道：“但她也是我的女儿！大蜀国的公主！”

“母亲！”蒯双月抬手制止了佘宇晨继续说下去，“我很早就说过，你和父皇之间的事，我不参与。您也别强迫我选择大蜀还是龙国！当初是您自己禅位，父皇撤大蜀开创龙国也不无不妥！”

蒯双月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一直注视着江应天的反应。

此刻，她从江应天的眼里看到了微微一闪而过的光芒，却很快就隐去了。

“家、国都是大事，延安公主好一番大义。不失身为长女公主殿下的身份！”江应天开口说道，语气似乎很是平静。“能远道前来，老朽已经是荣幸之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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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客气了，双月并不知道是来见您。”蒯双月的语气也依然平淡，“如果早知道是来见你，本宫宁愿不来。要知道，江应天......已经是一个死人！我父皇、师伯们......”

“你父皇从未是我南山的弟子，殿下不必把龙帝携在一起来质问。”江应天苦笑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和死去也没什么区别。”

“但毕竟还有一口气在！”蒯双月却没打算就此打住。

“双月，安平大师能在日照群岛，全是镇西侯一家劳苦功高。要不然，他可能早就遭受意外了，江家为大蜀国付出太多了。”佘宇晨在一边却说道：“朕代表佘家感谢安平大师一脉。”

“说到底，我们也是一家人，只不过是两个姓氏罢了。无所谓感谢，都是老朽该做的。”江应天再次摆手，“陛下、殿下，恕老朽不能起身，还请坐下说话。”

佘宇晨一挥衣袍率先坐了下来，蒯双月却看了一眼江应天身边的小茶桌，走上前，先是翻开一个茶杯冲洗，给母亲佘宇晨倒了一杯，双手递上。再打开江应天的茶杯续满，就在她准备盖上茶杯盖的瞬间，一个小纸团随着江应天右手双指在茶桌上“叩谢”的时候，飞进了蒯双月的半握的掌心中。

双月虽然吃惊，但还是反应极快的轻轻握紧，盖上茶盖之后，起身回到佘宇晨身边站立在一旁。

就像是个乖巧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