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丝毫没有怀疑,他会眯着眼享受眼前的一切,他原本就是要这么做。
心血来潮想玩弄我的神明。
厌恶连带这里一切的我愿意在他手中起舞。
总觉得自己像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我想。因为我不仅没有感到愧疚,反而隐约有种不正常的兴奋。
要去迎接她——吗?然后在适当时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
我之所以任由老师这么做的理由有很多,但有一条我绝对不会说出来。在这一连串令所有人措手不及的疯狂变革里,我嗅到了逃离这片雪境可能性的味道。
不作为任何人的所有物,单纯以鹫的名义离开,永远都不再回来。
这对我而言太重要了。
一直烦恼到最后,我站了起来。
就算最后被玩弄到粉身碎骨,也没有什么比日复一日在这里慢性死亡更加残酷了。
我正下定决心要推开门朝风雪中走去,却发现大门被无声无息地打开。
一位少女一如往常穿着仪式用的祭祀服,伫立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