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帝国的命令,只是针对我们所有人的残忍骗局。您明明知道的,我们萨卡兹……有谁会比萨卡兹更容易感染矿石病呢?”
现在这个情况,真的非常奇怪。
明明是父子,两个人却好像都在和空气对话。
中二病试图用苍白无力的言语拉拢表面上是他父亲的家伙,而军人却在用嗤之以鼻的态度否定他唯一儿子的一切。
“不要让自己后悔,父亲!”
和时下流行的电影里,彻底决裂的两个人最后一句话一模一样的音节从格尔双唇脱出。
那双炙热如火的双眼中凝视着乌萨斯北原的冰,朝大尉的反方向快速离去。
“奎宁!我们走!”格尔说道。
用力的,坚定的,灌注的。
“——”我有些傻眼。
那个方向可到处是野兽的巢穴和猎人的陷阱。
整个脑袋一片空白,身体不由自主跟了过去。
比起和大片移动死亡一前一后回到城镇,我更希望能追逐那抹暖色。
我也确实那么做了。
“格罗瓦兹尔!”
汹涌的,嘶吼的,宣泄的。
在我们身后,响起一道如同来自地狱深处般的绝望声音。
一位父亲眼睁睁看着逆子拖长的影子融化在一片枯枝败叶中。
相对格尔的决绝,我不由自主回头望去。视野中,大尉的身影似乎一下子就渺小起来,渺小到下一秒便被白雪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