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序头皮一炸:“你……你叫我……”
唐吟身体前倾:“我叫你夫君啊,我们拜过天地,太子妃亲自主持的婚仪,喝过合卺酒,绑过同心结,你不是我的夫君吗?”
她衣衫半露,呵气如兰,月色下的脸庞如魅惑人的海妖。
从前的伤痕还能压制她两分颜色,如今疤痕除去,容光无所遁形。
“夫君一直不与我圆房,可是嫌弃我从前丑陋?”
“不是!夫人知道不是的!我、我……”
“夫君心里怎么想的,人家也实在搞不清楚,毕竟话怎么说都行,人心隔肚皮,啊呀……”
她‘一不小心’跌倒在费序身上,被烫得浑身一个激灵,仰起头,嘴角轻挽:
“现在知道了,夫君的身体比较诚实。”
长夜漫漫。
唐吟打从决心嫁给他那天起,就没打算跟他做一对假夫妻。
虽然中间有些波折,好在结果可喜。
第二日费序起迟了,睁开眼睛以为自己做了一夜绮梦。
毕竟他最近常常如此。
可身体的反应实在太真实了,与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他坐起来,看着床上、地上的痕迹,呆了片刻,跳下床拉开门:“夫人!”
小厮道:“大人晨安,夫人去落霞山了。”
今日奠仪最后一日,费序频频走神,好几次被同僚提醒。
“费大人?老费?”
费序回过神来:“什么?”
“那苗大夫真有外头宣称的那般神奇?尊夫人的疤如何了?如果苗大夫真那么厉害,我姐姐手臂上……”
费序不知不觉回想起昨夜,脑子里都是唐吟那张千娇百媚的脸,和她柔软温暖的身躯。
身体一阵阵发紧,不行,在这里想入非非,简直是对先帝大不敬。
忽然,祭堂的地面剧烈的摇晃起来,大家压低身子:“怎么回事?”
刚有人问出口,屋顶的瓦片与房梁崩裂掉落,砸落了先帝的挂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