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救你?”
“给我额头一滴血,快……”
玄龟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看他那狰狞的面目,显然已将油尽灯枯。
“拾玖!不要信他!”
段小染拍着屏障提醒,况拾玖木木点头,然后沾了孤狐胸口上的血点了点他的额头。
“玩我呢!血!我要你的血!”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而且我救你这么一个人人憎恨的妖怪 ,我起码要保证我和他们的安危吧?所以你应该懂得,你要说些什么,要做些什么。”
“你……”
玄龟拼死支撑着,他在犹豫,凭借自己无法扛过这一劫,而借助他的力量,自己虽能存活,但实力百不存一,眼下还要他寄人篱下,心里顿时十万个不甘心,自己好歹通过上千个弱小的肉体与魂魄重新凝聚,怎么可能供奉对方为主人。
“方泉……”
屏障外头,况拾玖拉着方泉的衣角轻声呼喊。
“你有没有觉得,况拾玖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吗?”
商韵榕把头凑近,后面还有个好奇心堪比狸花猫的商绿咏。
“刚认识的时候,觉得他像个孩子,毛毛躁躁,脑子里只想着怎么快点回去,很多事想到了就去行动,也因此常常弄得自己头破血流,多次险些丧命。”
“那刚刚他也像个初生牛犊,天不怕地不怕,有什么两样吗?”
“不!我的哥哥,按照小染姐姐的说话,那说明以前的他做事情只考虑自己,现在的他,就像他自己说的,他要保护那个孩子,所以一样是无所畏惧,但不一样了,男孩和男人最大的区别,就是责任心!你说对吧,哥哥?”
“嗯……咳咳!没错!”
商绿咏挺直腰杆,在他身后,是自己的城池,城里的百姓可都离不开他,他背负着一座城的期盼、信赖与未来,现在回想,好像自己确实辜负了他们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