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天,打在肌肤上传来丝丝凉意。
山雨松涛院,暮色逐渐降临。
江逸舟的房间中,一盏昏黄的油灯在桌上默默的燃烧着,那靠墙的桌案上,父母灵牌前的小香炉中三根燃着的香正冒出缕缕青烟,左右各一根白色蜡烛发出豆黄的光。
可屋里还是很暗。
江逸舟跪在地上,身前的地上落了几颗泪渍,窗外窸窸窣窣的雨声盖住了屋内低声的啜泣声。
“爹、娘,孩儿该怎么办?”
江逸舟伸手将脸上的泪珠抹去,五年前,父母离世,他失去了家。虽然大山哥告之他父母仍然在世,但正邪势不两立,以他现在的身份、现在的修为,却又无可奈何。
在内务处惶惶度过了两年,拜入邓白芝门中,这才有了师门。
可邓白芝常年不在山,他还是一个人。
这世上只有卓玲是他的唯一,也是他的心在这世上的归处!
命运就是如此的不公,现如今连卓玲也忘记他了。
青峰之大,天地之阔,发生的这一切的一切,就如夏季的疾风骤雨,来的突然、猛烈,他就像棵无名小草一般,只能任凭风吹雨打,静以旁观,毫无还手之力。
江逸舟模糊的双眼盯着自己的双手,眼泪止不住的滴落在掌中。
这双手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渺小,那么的软弱!
不!不!我不能这样!
江逸舟猛然抬起头,挤掉眼眶中的泪水,望着那两块灵牌,攥紧拳头狠狠捶在跪着的大腿上。
一阵剧痛传来。
爹、娘,我一定要找到你们,一定要治好卓玲!
他望了眼屋外粗大的枫树枝干,“假以时日,我也会长成大树,为你们遮荫避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