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些事想要跟小姐谈谈,不知道可有时间?”
周茹自从了解到桑晚凝的如今身份,想到玉麟阁的近期状况,就意识到,桑晚凝来到她的诊所,绝非是要检查身体。
陈爷在外面不进屋。
李沐鱼遭遇预料,也转身离开,独留她一人面对。
第一次独自处理这类事情,周茹心中没底,如今情况,陈爷和李沐鱼是成心不参与,让她一人面对。
咋突然就成了一场考验。
周茹心思复杂,想了许多。
片刻后,她收回思绪,看着桑晚凝,尽量保持得体,说道:
“桑夫人,有些话我觉得还是提前说一说。”
见周茹如此认真,桑晚凝看着她,说道:
“小姐,请说。”
周茹想了下,说道:
“我听说过关于玉麟阁的一些事,了解不多,如今我对玉麟阁的一切了解,都是来自道听途说,认知上可能不是很准确。”
“其次就是……我并非良药。”
桑晚凝听完,心中其实是稍稍松了口气。
并非婉拒。
她听得懂周茹的意思。
玉麟阁如今的情形,桑晚凝能做的,其实并不多,手里没资本,很担心周茹会直接拒绝她。
“小姐,我能理解你的担忧。”
“玉麟阁是由我亡夫唐玉麟生前创立,主要经营业务是各类货物运输,换句话说,就是走私。”
“从外面走私进入城内,也从城内,走私到外界。”
“这种生意,许多人都在做。”
“玉麟阁创立至今,数十年来,在我亡夫的管理之下,还算不错。”
“其中,我们玉麟阁最大的依仗,就是亡夫,以及他的那些生死兄弟。”
“我丈夫虽已亡故,但玉麟阁一切还在。”
“不过,玉麟阁在未来,还能否保持现状,我个人保持悲观看法,流放城就是这样,弱肉强食。”
“没了宗师坐镇,仅剩两位小宗师,未来必定每况愈下,无法保证像往日那般。”
“再者,不瞒小姐,或许小姐也有所了解,没了亡夫,玉麟阁内部,出现分崩离析的迹象,有人不再安静,想要分离出去。”
“到那时,玉麟阁恐怕就要从流放城彻底消失。”
“玉麟阁是我亡夫的遗物,我虽未弱女子,但我还是不甘心就让玉麟阁就此消失。”
“小姐,玉麟阁愿意追随小姐,为小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