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的剑意海洋之中，江寒感觉自己的意识浮浮沉沉。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一位绝世剑修在练剑。

可一眨眼，似乎那人又只是提起笔在写字。

恍恍惚惚，江寒感觉自己的意识也处于一种既清醒又未醒的状态之中。

眼前的场景如梦幻泡影，亦如镜花水月。

让他每每想要看清楚时，却又怎么都看不清楚。

本能的，江寒也拔剑，跟随意识中那一道绝世剑修的影子在挥剑。

一剑。

两剑。

五剑。

十剑。

百剑。

江寒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挥出了多少剑。

他感觉不到疲累。

明明挥洒出去的那些剑气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极限。

却一点都感觉不到不适。

这一刻，似乎自己体内有无穷真气在支撑着自己。

挥着剑。

无数次斩击。

不知道多少次挥剑之后，突然有某个时刻，再次挥出一道斩击的江寒福至心灵，似乎有了某种明悟，心中也咔嚓一声，有某个枷锁被打破了。

“我明白了！”江寒眼睛亮了。

“人与剑合，剑与天地合……天地真意，即是我之剑意！”

“此一剑，天人合一！”

“出！”

江寒手持一柄虚幻长剑，站在一片虚空之中，身边是滚滚剑意构成的云雾。

哗！

江寒动了。

平平无奇朝前方挥出一剑。

明明是很普通的斩击，跟之前成千上万次斩击姿态模样并无二致，可这一剑斩出之后却引动了周遭整个空间的异动。

江寒发现，自己身边无穷剑意构成的云雾海洋动了。

诸多剑意汇聚成河，尽皆涌入自己正在挥出的这一记斩击之中。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都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