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芳菲舍不得的是她的家人。她预料到了自己的离开,会给自己的家庭带来多么沉重的打击。黄斌斌,你要明白,人很多时候不是为了自己而活。”
黄斌斌听了这些话,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什么。崔柯接到吕三的电话。这场谈话,就这么草草结束了。
天边的月亮已经隐隐升起,易芳菲的单间被崔柯布置完毕了。吕三打开冰箱,塞进最后一份煲汤的材料。整个冰箱,现在堆满了符合易芳菲生前消费水平的食物。
来个人,一进门便能看见半新的电饭锅架在小小的三层置物架上,置物架摆满了各类调料、干货、纸巾等。置物架对面是一个简易的鞋柜,里面摆放着三四双有穿着痕迹的鞋子。
鹅黄色的四件套,床头还摆放着一个小玩偶。沿着床头摆放的桌椅,上面堆着一些纸笔,还有一两包小零食,几颗糖。椅子上放了张软和的坐垫。
靠墙摆放的简易衣架,挂着二十来件的衣服裤子。光秃秃的墙面,被贴上了几张照片,和一份日历。厕所门口,还摆上了一张小黄鸭的地垫。
崔柯仔细地打量着房间的布置,生怕某个不恰当的细节毁掉了这一切设计。
吕三上前,打开了桌面的薯片,走到崔柯面前,“你吃吗?”
崔柯一脸不知所以地看向他。
吕三拿着薯片塞进嘴巴,“太工整了。易芳菲该有点生活痕迹留在这里,比如一包没吃完的薯片。”
他在置物架拿起密封夹夹住薯片,再放回到桌面。崔柯听了吕三的话,翻找置物架里的食物,撕开再用密封夹夹上。浴室里的洗浴用品重新散乱的摆放。易芳菲工作很忙,浴室乱一点才正常。
手机响了,崔柯收到了郗灵州的信息,对方难得的温和了语气,详细向崔柯说明,她为什么又重新打了一笔钱到易芳菲的账户。
“算郗灵州还是个好人。”崔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