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了盼头。那时,那个狗东西才是刚有盼头咧,死老婆发大财。赔偿款,新房子和顶摊费都落入他腰包了。刘小羽跑不见了,没人跟他争家产。
他有多伤心,第二年开春,就又结婚了,摆酒的时候,谁看不出来,那个女的肚子都大了。要我说,指不定是他,为了独吞刘家的钱,把刘榴给害了。”
“去去去,没影的事。你别去跟陈嫂她们瞎混,学了几嘴,到处胡咧咧。镇上的风言风语,一大半是你们鼓捣出来的。”
蔡山岳忙不迭地打断,想让自己的老婆闭嘴,背后说人阴私太缺德。
蔡嫂被丈夫驳了面子,有些气恼,立即两手叉腰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男的都一路货色。我要是死了,怕是还没过头七,你都给我儿子找好后妈了。”
蔡山岳无故被易林牵连,很是郁闷,只见他梗起脖子,张大嘴说:“我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你说别人就说别人,别扯到我身上。”
“不是你要给他打抱不平。我说的事,都是有根有底的事。他要是心里没鬼,怎么不住新房子,将近一百平的房子,崭新崭新的。他要是不怕,怎么不敢去给刘榴上香。你说说他是不是心里有鬼!”
蔡嫂跟斗红了眼的公鸡,非要老蔡点头认怂。老蔡心里指不定怎么想,但现下却是频频点头,就差高举双手求饶。
夫妻俩的斗嘴透露了刘家的海量信息。崔柯没想过刘小羽家里曾发生过那么多的事。
她趁夫妻俩吵嘴喘口气的时间,见缝递上了自己的话,“蔡嫂,你说刘家的房子那时在征收?”
蔡嫂原名陈秋惠,20年前嫁给蔡山岳,跟着他来到了流丝镇,如今可以说就是流丝镇的百事通了。虽然刘家出事那年,她还没来到镇上,但这不妨碍她了解内情。
“这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那时候刘家的老房子划进了征收的区域,那片地要修高速公路,和一个度假村。”她喝下一口浓茶,“但度假村没建起来。”
“你别说了,你跟小妹仔胡说什么啊。”蔡山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