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早在酒店大堂里四处呼唤着傅时淮的名字,空荡荡的大堂里,只有她的呼声在回荡着。
一切还是他们进来之后的模样,钢琴安安静静地落在远处,而那对姐妹花早已没了踪影。
现下已是顾不得那对姐妹花,林早将大堂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傅时淮,思前想后,傅时淮大概是已经上楼了。
只是这酒店有22层,每一层都要找一找的话,且不说浪费时间,有可能还会耽误救下傅时淮的时机。
思前想后,林早拿出符纸,迅速叠成纸鹤。
她用自己的血给傅时淮的手枪画了符篆,等同于他身上有她的气息,因此,纸鹤绕着她盘旋了一圈,便飞到了电梯口。
见纸鹤在紧闭着的电梯口外面徘徊着,林早即刻上前,按开电梯。
电梯门打开,纸鹤便飞了进去,林早也快步跟上。
随后,纸鹤在数字“22”戳了戳。
它按不动按钮,只能指路。
见此,林早连忙按下“22”楼,电梯稳步上升。
没一会儿,电梯就到了22楼,电梯门一打开,纸鹤便飞了出去,林早紧随其后。
同一时间。
傅时淮正在某个套房内。
在他的幻境里,这里不是爱丽丝庄园酒店,而是许多年前,竹西的厢房。
古香古色的房间,依旧是他记忆中的模样,竹西坐在一旁,正在整理着刚采摘下来的鲜花,她喜欢到花园里采摘鲜花,剪一剪后,插在花瓶里,放在房内各处。
不仅仅是她的厢房,父母亲的厢房,他的厢房,她都要置上鲜花。
她说:“摆上了鲜花,这厢房又香又有生机。”
他总是宠溺地陪在一旁,偶尔搭把手。
正如此刻,他坐在竹西身旁,看着她整理着鲜花,听着她问起战场上的那些事。
那些久远的早就尘封了的记忆,在这一刻,全都鲜活了起来,像是历历在目的昨日,像是回到了过去一般,她一提问,他张嘴就回话,完全不需要多费力气去回忆。
他还是当年的他,她也依旧是那个张扬明媚的女子。
“哎呀!”
突然间,竹西的手被剪刀划破,血从小小的伤口冒出来。
傅时淮见状,紧张得不行,眉头紧蹙间,立马手忙脚乱地抓过一旁的丝巾,给她擦着手指,止起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