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哭夜弹了他一脑瓜崩,“小东西,才几岁就说自己不是好哥哥了?”
崽崽捂着额头,咬着牙一句话都不说。
夏哭夜把他放下来,摸摸他脑袋语重心长道:“崽崽还小,今年才四岁,不需要做得有多好,保护弟弟是父亲和爹爹的事,现在的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再说保护也不迟。”
“更何况,你也没把弟弟摔着不是?所以不要自责,赶紧把地上的两筐鳝鱼抱着,回家睡觉了。”
崽崽吸吸鼻子,抱起鳝鱼亦步亦趋的跟在夏哭夜身后。
第二天白天的时候夏哭夜去地里视察了许久,他发现他这十一亩田总会有某个地方的秧苗没有其他地方的秧苗长势喜人,他想这多半就是黄鳝在不断打洞。
于是这天晚上,夏哭夜又带着陆鸣和崽崽稚儿来了田里。
晚上,夏哭夜和陆鸣还有崽崽都在抓黄鳝。
至于稚儿,昨天晚上给吓到后,稚儿今天晚上虽还是坚持跟他们三人去田里,却怎么也不肯下田了。
甚至他在田坎上看着看着就会哭唧唧的缩在田坎上喊夏哭夜陆鸣回家睡觉,不抓黄鳝了。
不过,不抓黄鳝是不可能的,所以夏哭夜就给稚儿戴上了眼罩,让稚儿窝在他背上睡觉。
不过睡到一半稚儿就被噩梦吓醒了,昨晚上那条黄鳝给稚儿留下的阴影绝对是灾难级别的。
抓黄鳝抓一半陆鸣本想哄他回去睡觉,但家里也有黄鳝,还更多,稚儿光是看到装黄鳝的桶都吓得不敢动弹了,要是送回去肯定不行。
再者,陆鸣三人要是没个人不在他身边,恐怕别说睡觉,就是待一会稚儿也会吓得哭泣不止。
所以陆鸣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稚儿还是会怕,但有他们在身边,也不会像昨晚上那样再哭了,最多就是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们,担心他们被黄鳝给吃掉。
如此持续了一个通宵,夏哭夜捕捉了近三千条黄鳝。
这些黄鳝还不是那种只有几十克重的小黄鳝,而是那种快半斤重的黄鳝。
家里厨房摆着几大盆黄鳝,陆鸣进出一看到就头皮发麻,也不怪稚儿感到害怕。
本来最开始这几盆是摆在门口的,但稚儿看到会怕,就挪到厨房里了。
黄鳝这玩意儿和蛇长得差不多,几条放在一起陆鸣尚且还没什么感觉,但这几大盆放在一起,他光是看到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他其实不怕黄鳝,只是看到这些软体动物扭在一起感到很恶心而已。
“等会我和石叔把黄鳝处理了,你带着崽崽和稚儿出去散散心吧。”夏哭夜睡了两个时辰又起来了,看出陆鸣有些恶心这玩意儿,就提议道。
陆鸣抿抿唇,还是想留下来帮忙,“你,你和石叔,能行吗?这几大盆呢。”
夏哭夜拉过他亲了一口,“放心,你夫君不光床上功夫厉害,手上手艺也好得很,不就解剖几千条黄鳝嘛,简单得很。”
“你!”陆鸣被他的豪言壮语刺得面红耳赤,怒瞪他一眼,“油嘴滑舌,老不羞。”
夏哭夜哈哈一笑,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