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不言,锐利的目光转向秦冬歌,秦冬歌冷笑:“我早知你生性狡猾,必然狡辩,已做万全准备,这次我要让你无话可说!”抬手扬声道:“来人,速去天籁苑取国公夫人的笔札来,信是谁写的,对一下笔迹自可见真晓!”

侍卫领命而去,不下半会便取来一叠宣纸,秦冬歌好整以暇地取来一张附在上头的宣纸,随声念道:“一身正气两袖风,浩然正气举大鹏。扶摇直上三清境,翩然落在魁星楼。五彩云霞托碧月,七色光华照金乌。六根清净到天界,九灾八难一扫空!”

斜眼睨我,眼底涌过一丝钦佩,随即被杀意覆盖,似笑非笑道:“夫人真是好才情,这诗文就算是七尺男儿也作不出的豪情,九州八难一扫空,真是好壮志!”

此刻我早已面色苍白,他的夸赞听在我耳中句句讥讽,暗厢恨恨念着秦冬歌的名字,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

秦冬歌将宣纸和书信一同呈给司空太君,太君一番比对:“果真字迹如出一辙。”盯着我的目光愈发寒冷:“楚悦容,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颤颤张了张口,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太君痛心疾首,一掌怒拍桌案:“来人,将这细作打入大牢,待国公回来另行处置!”

我浑身一颤,今日若是出了苏楼,我便九死一生,秦冬歌有的是法子将我处死,焉能等到长卿回来?

推开上来押人的兵卫,我不顾一切冲到太君面前,抱着她的腿哭道:“母亲,母亲!媳妇往日躬身孝顺母亲膝前,一番真情真意,母亲难道还不相信媳妇为人,媳妇怎么可能做对不起长卿,对不起司空氏!请母亲相信,媳妇是真的被冤枉的!”最后的筹码,也只能对这个六旬老人进行亲情攻势。

太君念及我每日风雨无阻的请安,眼神渐渐柔和下来,秦冬歌一见便知不好,怒喝:“妖妇,还在妖言惑众,如今物证聚在,容不得你狡辩,主公千秋大业,岂能毁在你一个妖妇手中!”

这声呼喊如当头棒喝让太君的心肠顿时冷硬起来,是的,还有什么比她的儿子名垂千史来得更为重要?

我心死一片,仍是垂死挣扎:“信真的不是我写的,真的不是……”

秦冬歌逼喝:“不是你写的又是谁写的!”

在我绝望之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娇喝:“是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