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医院的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林欣躺在病床上,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整个人看起来状态很差。
病房的窗户明明有一扇窗户,可窗户外是一面冰冷的墙壁。
很显然,这扇窗户的作用仅仅是让这间病房更像是病房,而不是什么人体实验室或是什么摘器官的非法场所。
林欣伤的很重,她的全身裹满了厚厚的绷带,有的地方还渗出了血迹,格外触目。
各种各样的输液管从她的手臂上延伸出来,连接着床头的输液瓶,这些输液瓶中的液体缓缓地流入林欣的体内,为她提供着生命所需的营养和药物。
病房里的医疗设备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与远处的微弱谈话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特有的氛围。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药品的气味,让人感到有些压抑。
林欣的呼吸微弱而平稳,她的胸部随着每一次呼吸轻轻地起伏着。
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她的手指微微弯曲着,仿佛还握着那把熟悉的匕首。
然而,她的内心却并不平静。
她的思绪在混乱中徘徊,回忆着上一场激烈的战斗,脑海中不断闪现着自己竟然利用福利院的孩子们以求自己苟活时的场面,她总会感到无比的愧疚与痛苦。
可林欣也明白自己不能就这样一直消沉下去了。
哪怕自己选择原地踏步,明天依旧会照常到来。
是的,振作起来,回到现实,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睁开眼睛。
林欣缓缓地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林欣举起那只插满输液管的手艰难的摸向眼睛,这才发现原来眼前有一个眼罩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哪来的眼罩?】
林欣顺手把眼罩丢到一旁,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看到了天花板上的吊灯和白色的墙壁,听到了远处的谈话声和医疗设备的嗡嗡声。
这里的设施算不上绝对顶级,不过既然是浮生找到的诊所,那么其安全度和可信度都是有保障的。
这时,林欣似乎发现自己身前站了个人。
【浮生?】
林欣有些艰难的开口询问。
【你的朋友叫浮生么?她出去了,似乎还没有回来】
一阵干练的年轻女声回应了林欣的询问,随后便不再出声。
林欣艰难的扭过头,才发现身旁站着的人是一个护士打扮的年轻女性,她的手中拿着个小本子窸窸窣窣的写着什么东西,似乎是在记录一旁的医疗机器上面显示的数据。
【谢谢你,医生】
【我不是医生,我是护士,你可以叫我「菲菲」,还有…】
那位名叫菲菲的护士毫不留情的将林欣丢在一旁的眼罩拿起来啪的一声丢在了林欣的眼睛上,丝毫不在意我们的病人林欣的感受。
林欣:╭(°A°`)╮
【这是「绣春花」大夫为您调配的眼罩,可以有效缓解用眼疲劳哦!】
视线重新陷入到黑暗之中的林欣也只能悻悻回过头去,那表情搭配上眼罩竟然显得有些呆萌。
【菲菲,既然林小姐不想戴眼罩就把眼罩摘下来吧】
不知何时,房间中传出一声老者的声音,虽是老者,但声音并没有失去生命的活力,恰恰相反,老者的声音很是硬朗,就像是燃起一堆生生不息的生命之力那般。
【好…】
菲菲没有多言,眼疾手快的便将林欣的眼罩重新摘下来,林欣也得以见到这名老者:
他看起来大概有六七十岁左右,但身体却十分硬朗。
他的头发整齐地梳成了一个寸头,露出了他饱满而有力的额头,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皱纹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脸上,但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精神面貌。
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鼻梁高耸,嘴角微微上扬,给人一种亲切而和蔼的感觉。
可奇怪的是,他的眉宇间显露出的慈祥里透露出一股难以察觉的杀机。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褂,干净整洁,没有一丝褶皱,大褂的腰间还别了一把产自奥地利的格洛克手枪,方便他随时使用。
身材挺拔,步伐稳健,显得非常自信和从容。
很难想象,这些形象特征会出现在一位头发苍白的老医生身上。
【老先生,怎么称呼?】
林欣见到这位老医生,艰难的挪动着双手,想要将自己撑起身来以示对老前辈最基本的尊重之道。
【林小姐,不必起身,你的身子还没有恢复好】
老者瞥了一眼林欣身旁的医疗设备,便马上弯下腰制止了林欣的动作。
【你可以叫我「绣春花」,或者「绣春花」大夫,都行,这是我的代号,也是这所小诊所的名字】
那名老医生如此说道,他一边起身一边向林欣介绍道。
【「绣春花」?听着不像是您的风格呢,老先生】
林欣打趣的说道,可体内时有时无的疼痛却让她的脸色很是难看。
【你身上伤的很重,那天你朋友送你来的时候我以为是来摘尸体器官换钱的,没想到你还吊着一口气,真是令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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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春花」大夫如此说道,看向林欣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佩。
【那天?】
【是的,距离你来到诊所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十七小时五分零七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