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女孩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一样，直接道：“我知道，你会告诉我不值得，那是渣男。”

这一回，反而把岳琰明说的没有话说了。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网上和生活里的差距这么大，我付出了三年的感情算什么？”女孩浅浅一笑，眼泪却流了下来。

指着桌上的便签纸和笔：“去年我们也是坐在这个位置上，还写了山盟海誓，应该在那里吧。”

岳琰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面墙上贴满了歪歪斜斜的便签纸。

这是洱海商家吸引客户的手段之一吧。

“你还有酒，我的故事已经讲完了。”女孩把最后一点酒倒进杯子，一饮而尽。

好大的酒量！

岳琰明心里暗暗吃惊。

看着女孩准备起身离开，他伸手拦住她：“我送你一首歌吧。”

女孩一愣，岳琰明已经叫服务生又拿了一支啤酒给女孩：“这一次，你有酒，我有歌。”

“是吗？”女孩摆弄着酒瓶，“好，听听你唱什么。”

她看着岳琰明走上台的背影，心里也不知道想什么。

台上，岳琰明已经和老板沟通了一下，开始整理起吉他。

“啊，那不是唱《蓉城》那个人吗？”台下突然响起一个女生的声音。

“是，就是他。”又是两个声音附和。

有几台手机已经举了起来。

岳琰明没有想到他在蓉城唱了一首歌，居然还能被洱海的人认出来。

不过他明天就离开了，也无所谓。

对着话筒，他轻轻拨了一下琴弦：“这首《你不是真正的快乐》，送给那个女孩。”

他的手掌一指角落里那张桌子旁苍白的身影。

【人群中哭着 你只想变成透明的颜色

你再也不会梦 或痛 或心动了 你已经决定了 你已经决定了

你 静静 忍着 紧紧把昨天在拳心握着

而回忆越是甜 就是 越伤人了

越是在 手心留下 密密麻麻 深深浅浅的刀割...】

歌声响起，唱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女孩的脸就是一白，下意识地握紧了掌心。

看着台上那个灰色外套的身影，突然模糊了。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

你决定不恨了也决定不爱了

把你的灵魂 关在永远锁上的躯壳...】

台下很多人，开始转头看向那个角落。

刚开始，大家还以为是小年轻之间玩浪漫，现在看来，这是在安慰一个失恋者啊。

角落里，女孩静静地坐着，桌上已经满是揉成一团的纸巾。

【...这世界笑了 于是你合群的一起笑了

当生存是规则 不是你的选择

于是你含着眼泪 飘飘荡荡跌跌撞撞地走着...】

岳琰明拨动着琴弦，他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唱过一首歌。

即便是给歌手示范，他也只是随便哼几句。

在蓉城那次，不过是玩到尽兴了的自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