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兵法中常言“兵不厌诈”,最危险之处往往也是最安全之所。这其中的前提,便是需要对手不固执己见,能够灵活变通。冯锡范绝非是那种执拗之人,他明白在追击陈近南时,不会愚蠢地舍近求远。
陈近南的客卿身份虽属于清国,但扬州城却是宋国的地界。即便两国间维持着和平状态,冯锡范在此地生事,也是坏了宋国的规矩。他深知其中利害,自然不敢肆意妄为。
因此,那打斗的客栈,无疑成为了最佳的藏身之地。陈池在经过一瞬间的犹豫后,果断做出了决定。他明白,扬州城虽有许多落脚点,但玩躲猫猫的游戏并非明智之举。冯锡范的能力,足以轻易地查清自己的身份。
萧忠慧坚定地点头表示赞同,“好,我们回去帮忙救人。”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心与勇气。
陈池心中暗自默念,首先要确保自己的安全。然而,这样的丧气话无需说出口,他只是晒然一笑,然后与萧忠慧悄悄换了一条路返回。他们的行动悄然无声,犹如夜猫般在街上游走。
大街上人来人往,秩序井然,并没有出现戒严或大肆搜捕的迹象。两人混迹于人群之中,很快就到了客栈的周围。
此时,宋国的官兵正在此处盘问客栈的老板和伙计,但仅仅只是例行公事。陈池眼尖,看到官兵们从客栈中抬出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竟然是茅十八。
“这位好汉的义举令人敬佩。”萧忠慧小声嘀咕道。
陈池投去敬意的目光,说道:“听陈近南的口气,他们平生素未谋面,然而对方却以死相救,这份胆识与情义实属难得。”虽然他心中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些冲动,但依然对茅十八的勇气表示敬意。
周围围观的闲人不少,两人混迹其中,陈池四下观望,确定没有暗中监视之人后,便大大方方地带着萧忠慧走进了客栈。客栈的掌柜惊魂未定,竟然没有认出这两位客人。回到厢房后,萧忠慧急不可耐地询问:“我们该如何行动,去救人?”
陈池无奈地叹了口气,平静地回答道:“目前最好的策略是静待时机。”他的话语刚落,萧忠慧投来了一股怨念的目光。陈池苦笑一声,解释道:“我并没有开玩笑,这确实是最为稳妥的选择。”
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再卖关子:“陈近南在逃脱前曾发出求援信号。作为天地会的总舵主,他不可能孤身一人在扬州城游荡。很可能他的手下就在附近,否则他也不会敢于挑战冯锡范等人。因此,我们时间紧迫,天地会的其他成员可能还未赶到现场,当他们到达时,冯锡范等人可能已经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