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尖叫的大虾
2007 年,白海市被黏腻闷热的海风裹挟着,
鱼腥味渗进每一寸空气,搅得人心神不宁。
“海味居”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
老板陈福生新到的这批大海虾,
活蹦乱跳,个顶个肥美,
虾身泛着剔透光泽,钳子张牙舞爪,看着就馋人。
清晨,后厨锅碗瓢盆碰撞,烟火正浓。
大厨赵猛哼着小曲,伸手捞起一只大海虾,
刀刃刚触到虾背,“吱——”
一声尖锐至极、仿若人类惨叫的声音骤然刺破嘈杂,
赵猛手一哆嗦,刀“哐当”掉进池子里,
他瞪大了眼,满脸惊恐:“这、这啥怪声?”
打下手的小吴也吓得一激灵,菜筐差点飞出去:
“猛哥,这虾咋叫得跟人似的!”
动静瞬间传开,前厅食客、服务员呼啦围到后厨门口,
交头接耳,面露惶色。
陈福生拨开人群,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
“都闲着是吧!赵猛,咋回事?”
赵猛磕磕巴巴复述一遍,
陈福生不信邪,又抓起一只虾,
稍一用力,凄厉叫声再度响起,
这下众人听得真切,寒毛直竖,
几个女食客花容失色,尖叫着夺门而出。
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
不出几个小时,“海味居大虾尖叫”就传遍白海市,
记者蜂拥而至,把餐馆围得水泄不通。
生物专家刘教授戴着眼镜,神情严肃地赶来,
拿着仪器在虾身上捣鼓半天,
众人屏息凝神盯着。
末了,刘教授清清嗓子:
“大家别喘,这是虾体内气体排出的声响,
正常物理现象,和灵异没关系。”
可众人面面相觑,
那叫声太像人受剧痛时发出的,
疑虑哪能轻易消散。
当晚,餐馆打烊,灯光昏黄黯淡,
只剩几盏廊灯晃着微光。
赵猛独自留下收拾,
水槽里的虾静静趴着,
他却头皮发麻,总觉得虾的黑眼珠藏着诡异,
在暗处死死盯着自己。
正出神,一丝细微呢喃飘来,
似有人在耳边低语,却听不真切。
赵猛猛地回头,空荡荡的后厨只有他的影子,
冷汗瞬间浸湿后背。
第二章:暗涌的恐惧
“海味居”的生意一落千丈,门可罗雀,
陈福生愁得整宿睡不着,大把掉头发,
对着堆满账单的办公桌唉声叹气。
这时,手机突兀响起,
一个低沉沙哑、刻意压嗓的声音传来:
“陈老板,你那虾有古怪,专家的话别信。
想解决,准备十万块,明天凌晨三点,海边旧码头见。”
没等陈福生追问,电话就断了。
陈福生咬咬牙,决定赴约。
午夜过后,海风凄厉如鬼哭,
旧码头木板腐朽,踩上去“嘎吱”作响。
昏黄月色下,一个瘦高黑影静静伫立在尽头,
陈福生走近,看清是个戴兜帽、面容难辨的男人。
“钱带来了吗?”男人问。
陈福生晃了晃装钱的袋子:
“你到底知道啥?说不清楚,一分没有。”
男人低笑几声,缓缓开口:
“这批虾,来自白海深处神秘海域,
渔民误捞的。那地方邪性,常有海难,
死过不少人,虾吃了沉船上的人肉,沾了怨灵,
才会尖叫。”
陈福生瞪大眼,又惊又怒:“你少胡说!”
声音却止不住颤抖。
男人伸手要钱,陈福生下意识后退,
拉扯间,男人恼羞成怒,猛地推他一把,
陈福生踉跄摔倒,钱撒一地。
爬起来时,男人已没了踪影,只剩海风呼啸。
陈福生失魂落魄回餐馆,
发现赵猛还对着那盆虾发呆。
“你咋还在这儿?”陈福生问。
赵猛眼神空洞,缓缓说:
“老板,我刚又听见虾说人话,喊‘偿命’,
咱是不是招惹上脏东西了?”
陈福生心里“咯噔”一下,嘴上逞强:
“别瞎说,明天把虾处理干净,重新开业。”
但诡异的事才刚开始,
夜里,餐馆监控莫名失灵,录像全是雪花噪点;
员工宿舍灯时亮时灭,隐隐传来凄惨哭声;
但凡碰过这批虾的人,无一例外噩梦缠身,
梦里被大虾钳住,动弹不得,
耳边是尖叫与咒骂。
更糟的是,陈福生查账时,
竟发现账本多了几笔不明来历的大额支出,
收款人信息模糊。
还没来得及细究,税务局的人就上门,
以账目异常为由要严查,
陈福生顿感天旋地转,腹背受敌。
第三章:尘封的往事
恐慌在“海味居”迅速蔓延,
员工纷纷辞职,陈福生焦头烂额,
决定找老渔民张大爷打听情况。
张大爷的海边木屋破旧,
挂满船锚、渔网,鱼腥味刺鼻。
见陈福生一脸憔悴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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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爷叹口气,磕磕烟袋锅:
“这批虾来历不简单。
三十年前,白海也出过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