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厝说到后来,更似自言自语。
柳月初早就已经睡了过去,美梦香甜,甚至连个梦都没有做。
而醇亲王此时更夜不能寐,因为他一直都没得到齐霄帝的消息。
福悦公公也不知到了何处?
楚国打赢大齐是没有问题的,他要用什么代价才能把西部完全画地为界,另立新国?
还有那个袁厝。
不仅容貌,连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气质都与她相似。他就真的不在意亲王之位?心中没有仇恨么?
醇亲王的脑子里,在不停盘算。
猛一抬眼,就见窗外的月光已经淡下去,清冷的雾白色已被微渲的橙光晕染,已经又是一天了。
他喊来门外侍奉的太监,是福悦公公的徒孙。
洗漱更衣,醇亲王准备入宫。
可此时宫中却有人特意来传话,“陛下昨晚梦见殿下劳累病重,早上便心神难安。特意让奴才们来送些安神的补汤给殿下。陛下还说,殿下归京之后一直辛苦,就不用起早去上朝了。”
“今日午时,殿下再进宫陪陛下一同用膳。”
……
醇亲王的扣子还差一颗没系上,此时的手僵持了下,倒是一把就将扣子扯断了。
“皇兄还真是惦念本王,本王遵旨就是。”他面庞挂笑,语气冰冷。
传话的太监也不敢多说,拱手退下之后便匆匆离去了。
醇亲王看着他们送来的安神汤,吩咐下人打开看看。
那汤色极浓,闻起来的味道都有些苦。
“这汤中的参味重了。”小太监捂着鼻子,退后两步。
醇亲王自然不会喝,扬手就倒在了门口的一株桃花树下,“永远都是这么的阴阳怪气,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