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说好,这次是姑娘让我拿的,并非我吴正贪图姑娘美色。”
蓟雪迎闭合双眼,看也不愿看他一下。
吴正见状再次向其腰间摸去,而后,取出一枚瓷瓶,上镌‘参虫百草膏’五字。
蓟雪迎欲伸手接过,还未动弹,胸口又是一阵绞痛。
但此伤口毕竟落在敏感之处,自己托他取药已是极不情愿,再让其敷药,则更生抵触。
蓟雪迎微微抬眼,望向一旁吴正。
吴正知她厌恶自己,此刻也颇为识趣,只取出疮药,并未贸然涂抹。
两人四目交接,蓟雪迎不免黛眉紧蹙,她当真如何也接受不了此人长相。
只得再次合去双眼,平躺在地好似昏迷过去一般。
吴正见她迟迟未动,轻声唤道:“姑娘!”
蓟雪迎没好气地道:“我没死!待我······待我做足准备。”
此刻,吴正竟与其心照不宣,蓟雪迎虽未言明,吴正已猜出她所指何事。
于是,吴正只好守在一边默默等候。
约莫过去半个时辰,蓟雪迎仍是不肯放弃,右臂微微发力,尝试再次接过瓷瓶。
还未伸将出去,伤痛竟比初时疼得还要厉害。
蓟雪迎皓齿紧咬,无奈作罢,长长舒出一口气息,大有生无可恋之念。
吴正自始至终以背相抵,闻她叹息,心中一紧。
道:“我知道姑娘嫌我貌丑,也并非吴正无自惭形秽之意,奈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孺慕感恩,夫复何求!”
蓟雪迎嗤之以鼻,道:“丑就是丑,还要狡辩!”
吴正激动地道:“姑娘误会了,我没有狡辩,只是希望看在父母养育不易份上,不要再挑眼在下长相便是了。”
蓟雪迎道:“你······你父母是谁,我······我又不识得他们,为何要给面子!”
吴正面色一沉,怒意油然而生,当即起身,朝向丛林深处便行了出去。
蓟雪迎见他头都不回,也并无顾虑,双眼一合,再是休息了起来。
一盏茶过后,远处树干之间,吴正又款款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