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这东西我不要。”
驻月将那碧城色的琉璃珠放到了嬴政的桌案上。
“怎么?”
嬴政抬眼看到了她那张略带不悦的脸。
“是嫌不够贵重?”
“就是因为太过贵重,我才不能收,况且此物意义非凡,我这奴婢岂能拿。方才是我失仪,现将此物交还于你。”
“东西意义只是人赋予它的,价值也是,只要你不觉得贵重不就可以了。”
嬴政又低下了头,不觉一丝惊讶与怒火。
“被赋予了特有的意义,你便不能将它视为寻常之物了,我不想拿这个,也不想被误会。”
嬴政仍低头写着,见这人站旁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才无奈抬头问道
“怎么?有人眼红?”
“不是……”
嬴政面露不悦
“既然不是你就拿着,何况孤给你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叫旁人知晓岂不是说孤言而无信。”
驻月踌躇片刻,又问道
“那您赏了徐道长什么呢?”
嬴政又抬眼看她。
“今日你怎话这么多?孤赏给徐道长一匹红鬃马。”
“马与此物相比,哪个贵重?”
嬴政稍一挑眉,神色严厉了几分
“这马是道长选的,孤便给他。这琉璃珠也是你亲口说的,孤也给了你,怎你得了想要之物还这么纠结不止呢?既然说出了口,就不要再来后悔。”
他用不悦的神色扫了驻月一眼,低头继续看奏章
“孤今日还有诸多事未做,这么些个小事就不要再言了!再多言孤便赏你二十板子!”
两人都是执拗之人,驻月刚想再开口,谁知嬴政抬手自顾自说道
“替孤倒杯茶来。”
“是……”
见他如此,驻月只好将那串琉璃珠再度揣回怀中,这正要转身去炉火边倒茶,谁知嬴政忽地一声咳嗽,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