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就成娘娘了?
算了,细想也无意,反正入了秦宫,见着了秦王,顺手拿几样宝贝还顺带把大师兄找回来就成了,管他什么娘娘公主的!
驻月应了声,转身就往秦国准备的马车内钻,这脚刚准备迈上车,就听见王睢喊了声
“娘娘可还有事儿要吩咐?”
她一回头,瞧见跟自己来的“娘家人”还齐刷刷地站在那儿呢!
驻月这才想起自己忘了跟他们道别!怎么说自己如今的身份可是伏国的公主,千里迢迢孤身一人要到人生地不熟的国土生活,怎么可能不留恋家乡,留恋伏国的亲人呢!如今倒好,自己哭也是没哭出来,更是头也不回的就想走,瞧着倒是怪心狠,也忒奇怪了!
她看了眼一旁的王睢,又瞧着不远处寒风中的老将军,才想起来自己连他姓什么名什么都不知道,这忠厚了一生的老将军临到这会儿撒了个弥天大谎,心想是不好受。瞧他两边鬓发似乎比初识时更染了些许白霜,也不知是同情这些背负国家命运的伏国百姓,还是在为这样时代背景下的伏越哀叹,又或者……是这寒风太过刺骨,只瞧着驻月倒抽了口气,随后两颗硕大的眼泪便沿着脸颊滚落下来!
“将军,大家……”
这两声唤得甚是不舍,连驻月自个儿都吓了一跳,很显然伏国的将军和穗儿也没想到还有这一遭。只瞧着这假扮的公主屈身正欲行礼,穗儿与老将军同时上前将其一把扶住
“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如今又为伏国牺牲至此,怎可向咱们行如此大礼,老朽担待不起。”
“我这一去,怕是此生都无法再见伏国,还请老将军转告我父王,叫他宽心,不要日夜操劳才好,我虽身在秦国,可也不敢忘了自身之责,还请大家珍重……”
一番离别演的倒是入木三分,驻月一边泣泪一边感叹自己竟然还是个做演员的好苗子,她擦了擦眼泪,抬眼恰好碰上了老将军那双泛红的眼睛,风雪之下的伏国早已岌岌可危,这样的难事怎能不叫眼前的将军操心呢,伏国……一个隐没于世的国家,后世之人何曾知晓?这样一个拼命想要活着的国家,终要淹没于岁月长河之中。
瞧他那双被岁月与战争洗礼过的脸颊,干枯且布满沟壑,一时又想起了垂死挣扎的伏国命运,并不多愁善感的驻月也被此刻的气氛所渲染,原是憋回去的眼泪又大颗大颗的往外落!
几人相望竟无语凝噎,似乎真跟相识许久生离死别般。
“大家……珍重……”
留下这句话后,驻月便转身上了秦国的马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成了伏国的公主,秦国的妃子,这下子是无人可疑了!
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咸阳而去,王睢骑着马在外头说道
“娘娘,如今天色已晚,我们需在馆驿下榻一夜,待到明日再启程,大抵晌午便能到秦宫了。”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驻月哪有心思理他,撇了头闭眼睡去了。
迎了一国公主回朝,下榻的馆驿也稍显寒酸了些,别说设宴,就连好酒好肉招待也是捉襟见肘的,驻月知晓秦王瞧不上小国的公主,处处都是用应付的心态罢了。
可如今人入了秦,又是孤身一人,身旁连个心腹也没有,哪里有自个儿使性子的地方,虽说在伏国是公主,可在秦国,哪里会有人当她是公主来着。
驻月又暗自庆幸,自个儿虽假冒了伏越的身份,可这天生的性格就不是被他人随意拿捏的,如今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绝不能被欺负了!
伺候的侍女有两个,长的高些灵动些的叫惜夏,温和内敛些的叫秋楚,两人伺候新主子倒也不献媚,这点驻月很是